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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
晨霧剛剛散去不久,旭陽才露出半邊臉,將天際的一邊染得鮮紅。在九泉家族的大宅裏,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九泉家族的大廳,首位坐著的是益豐,而次位坐的正是夏爾。而那笑聲正是出自夏爾之口。
益豐掰掰手指,笑道:“這種事,也隻有聆空家族的那個老不死才會做出;我想普天之下,也沒有人像他那般直截了當地為自己的孫子舉行葬禮,連那屍骨也沒見著就這般,嗬嗬。”
“對了。”眉頭一挑,夏爾問道,“憂月那個小家夥掉落在哪?咱就看在他父親的麵子上,派人尋尋看,要是他還沒死,就買個人情給他父親好了。”
“下界斷崖。”
“什麼?”夏爾眼瞳一縮,滿臉震驚。
益豐一挑眉,對於夏爾所表現出的神色甚是滿意,旋即居高臨下地噙著一絲興奮:“這下子,你總算是明白那老不死為什麼那麼當機立斷地為憂月舉行葬禮了吧?!嗬嗬。”
夏爾捏著下巴,微微皺眉起來,隨即喃喃道:“下界斷崖下麵是一條深河流,隻要是身體承受得住那股衝擊力的話,基本上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問題就出在那座森林——‘不死鳥’被囚禁之地。”
“不錯。”益豐把夏爾的話接了下去,“史書上所記載的正是下界斷崖下麵的,人稱‘不死鳥之森林’,也叫做被詛咒的森林。根據史書上的記載,中修以上的修士一旦貿然進去,就會被熊熊的青色火焰所燃燒起來,接著痛苦地死去。”
“可它又沒說中修以下的修士進去以後會如何?”夏爾說出心中所想,“是不是隻要是中修以下的修士,才準進那座森林?”
“即使是這樣。”益豐說,“憑借憂月如今的實力,能夠承受得了一萬多米的高度嗎?即使是中修後期的巔峰修士跌落下去,也不可能毫發無傷,這等情況,憂月活著的機會是多少?”
“零!!!”
兩人異口同聲地答道,旋即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頃刻又沉默了下去······
憂月雖然跟他們是無親無故,他們也沒有那個必要去管憂月的事;但憂月的父親,是他們的兄弟,兄弟的兒子就是他們的兒子。雖然,他們很不甘心這種結局,但無奈的是,他們又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已成定局的結果······
······
益豐和夏爾萬萬沒有想到,即使憂月本人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是毫發無傷的呢?!!!
憂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覺得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肚子很餓,幾乎沒有力氣。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摸著自己一直響個不停的肚子,憂月吞了吞口水,眼皮也因為饑餓而微微下垂。他仰著臉,目光迷離地盯著這發出蔚藍色之光的溶洞,心裏實在沒有那個心思去管這裏到底是哪裏,他為什麼還活著,頓時一撇嘴,喃喃道:“看樣子,不找點吃的,恐怕會餓死在這裏。”
說罷,憂月也絲毫不含糊,當機立斷地站了起來。一看著水流的方向,憂月嘴角不禁劃起一抹笑容:“大概我是被這水搬運進來的吧?!嗬嗬,這也就是說隻要逆著這水,就可以走出這奇怪的溶洞,是嗎?”
就在這時,憂月剛踏出第一步,身體頓時僵硬住了;在那緊緊縮成一團的眼瞳之中除了滿滿的驚恐,還有的是,倒映在眼瞳裏的那一隻布滿紅色鱗片的手。
順著憂月的目光望去,前麵不遠的拐角處突然伸出一隻奇異的手。那手摸著牆,隨即,呈現在憂月麵前的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