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段算是個修煉的小分水嶺,自此修煉難度越來越大,十六歲六段的成績確實優秀,但是說是天才,卻實在是有點言之過及。
也許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吧,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平凡。
真正的天才,十六歲,應該是九段的瓶頸。
一聲充滿奴才味的聲音乍得在大廳內響起:“我們家少爺今天要在這裏吃飯,識相的立馬出去。”
“轟”的一瞬間,整個啃得雞人去樓空,隻剩幾個碟碗在桌上提溜溜亂轉。坐在桌上剛準備來一口“鵝蘿絲”的霍青,不得不驚訝大家反應之迅捷,速度之快,既不搶跑,起身就是衝刺。
然後大廳內就隻剩下掌櫃的拿著毛筆賬本從櫃台上向門口追了出去:“唉,還沒給錢呢……”
店小二拿著抹布一遍遍的擦起了門框,似乎這個門框能擦出花來。
掌櫃的摳門一流,自己又不敢得罪杜家人,萬一讓自己伸手向杜澤要賬,簡直做得一手好死。
霍青對這樣的地痞行為,心中甚是鄙視,仍然端坐在那裏,閑淡的吃著“梅栗堅果”。
這時一個家丁打扮的小廝狐假虎威的衝了上來,叫囂道:“你這是找死,沒聽見我們少爺發的話嗎!”
霍青頭也不抬,夾了一口蘿卜絲放到了嘴裏,慢吞吞的吐出來幾句:“你是客,我也是客,我先來,你後到,為什麼你來了我就得走,而不是我走了,你再來……”
說完便不予理睬,繼續夾了一口蘿卜絲,似乎比流“翔”還好吃。
那個叫杜澤的年輕人壓不住火氣,在界川這個地方,他杜家就是地頭蛇,除了世代以為帝國提供軍火的蘭家,誰還敢跟他說個不字,而眼前這個人,很明顯的並不是蘭家人,這,他便沒有什麼好忌憚的了。
來到霍青桌前,杜澤輕輕俯身說道:“裝逼犯,你這是找削。”
霍青動了動筷子,眼皮都沒有抬,淡淡的從嘴裏冒出來兩個字:“削之。”
那些杜家的奴才立馬就震驚了,紛紛開始議論。
“他竟然說‘之’這個高深的字眼,敢在我們杜家麵前裝文化人!”
“作的一手好死。”
“他難道不知道我們家少爺使得一手好‘茶水鏢’嗎?!”
“今天絕不能就這樣讓他輕易的離開。”
杜澤的臉因憤怒充血,而變得紅的嚇人,雙手像鷹爪般迅速的曲攏,緊握,青筋暴起的拳頭上內力漸漸彙聚,隱隱凸顯出紅色的光澤,但是因為修為的關係,卻並不是太過明顯。
杜澤上下的牙床緊緊地契合著,因為力量過於巨大,臉腮處凸顯著明顯的咬肌,劇烈的抖動著,從牙縫間,惡狠狠地蹦出來幾個字:“你既然找死,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道罷此句也不再廢話,身形迅速向後跳出一步,做著拳法攻擊前的動作準備。等到杜澤終於把那段開場舞跳完,便猛地身形向前,撕裂著空氣,帶著尖銳的風聲,一拳向霍青的腦門直衝而去。
而此時卻並不見霍青有什麼動作。當拳頭離霍青的腦門僅僅還有半個胳膊的距離的時候,正在喝茶的蓋飯猛地一抬頭,右手帶著一片令人眩暈的殘影,便探了出去,不偏不倚,真好握住杜澤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