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間的邊緣,有一座綿延的小丘陵,正值春天,山間的樹木叢灌,小花雜草等正開的茂盛,遙遙望去,蔥蔥鬱鬱,甚是美麗。丘陵的裏子斜開出一條幽長的小土路,兩邊鬆柏庇蔭,奇花綻地,走上去必定十分的愜意。
山坳小路的盡頭一個約莫十六七的少年慢慢的走來,這個少年一身富家公子的裝扮,一襲白衫,腰佩玉環,手裏拿著一把折扇慢慢的搖著,這把折扇與普通扇子並無什麼區別,材質似桃木,在扇端兩邊各鐫一個太極的圖樣,扇麵的正麵左端用金絲繡著金,火,水,氣四個大字,右端描有龍、虎、貔貅、贔屭四大神獸,中央書法遒勁,寫有乾坤二字,扇麵的後麵是一方印章,前寫大夏靈寶大帝禦賜八個大字。一句話,帥,兩句話,酷!
霍青心情略有煩悶,離開家已近三個月了,卻還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功法。想修仙卻沒有仙骨,欲練武又打不通任督二脈,走鬼道又實在不想年紀輕輕的就這樣去了,從此天天窩在鳥不拉屎的黑窩窩裏,不見天日,細想想,以自己的潘安之貌,總不能辱沒了先人去練什麼長得奇形怪狀的妖魔之道吧?!
霍青越想越鬱悶,別說功法了,就連個可以防身的烏龜殼子都沒找到,雖然這是在內陸……
但是霍青一直都認為,不管是仙魔鬼道武功之法,說到底,也不過是能量的使用技巧,有能量,就能摧枯拉朽,擊倒一切,雖然自己的體質弱弱的不適合各種功法的修煉,但他堅信自己總會找到一種適合自己的功法,讓他可以調動各種的能量,那種充實而強大的感覺,正是霍青所一直追求的,想起父親的溺愛,以及看著自己日漸長大,眼裏那遮不住的失望與擔憂的神色,霍青在心底默默地發誓:我要變強!!!證明給所有的人看!!!
漸漸日近中午,霍青也走累了,見前邊岔路口處有一家簡陋的茅草店麵,前麵掛一黃幡,上書一個大大的酒字,酒館的邊上幾個鄉野模樣的人在喝酒賭博打屁。霍青抬起腳,往前走去,準備前去歇歇腳。
霍青剛沒走幾步,在前麵岔路口裏卻走出一個人來,這人年紀與他相仿,穿的破破爛爛,一身灰布衣衫,及其邋遢,蓬頭垢麵,一副無賴的嘴臉。霍青看了看他背後的黃色布袋,裏麵似是些占卜的用具及一些經書,隻是隨便打量了兩眼,並無多加理會,便繼續向前走去。
沒想到霍青剛剛抬腳,那人卻先開了口道:“公子家世極其顯赫,卻為什麼要到這個地方來呢?”
霍青外出三個月來,江湖術士自是見的不少,無非是世道艱難,難以維繼,出來混口飯吃。霍青心情煩悶,又趕了半天的路,身心勞頓,不想多加理會,便隨手扔給他幾兩銀子,繼續向前走去。
剛沒走幾步,那人卻並沒有去撿地上的銀子,卻突然從斜刺裏一閃而過,擋在了他的麵前,對方速度極快,霍青也隻看到了一道殘影而已。霍青猛然一驚,在心裏暗道:殘影步,對方竟然是個武道家!
武道家,東方大陸上令人敬畏的存在!
東方大陸上以實力為尊。要走武道一路,必須先能打通任督二脈,而能打通任督二脈之人,卻又少之又少,故在東方大陸上武道家就像國寶熊貓一般的存在著,令人羨慕而又極其的敬畏,因為一旦打通任督二脈,走上武道一路,哪怕就算是最低級的武道家,對付七八個壯實的普通人也是沒有問題的。
正所謂,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霍青雖然沒有武道的修為,但平時在家見父親的近衛們修行的多了,眼光卻是異常的毒辣。
以對方的步法來看,似乎並不是不入流的武道家,好像已經到了九段的瓶頸,快要晉級師級武道家了,雖然九段要比師級要差的很多,但對方離自己這麼近,確實有點棘手。師級武道家——對付七八十個裝備精練的禁軍都沒什麼問題了。
雖然各家修行門派的叫法不同,但是,除去不入流的一至九段修行者,級別的劃分卻基本是一致的,分別是師——大師——王——皇——聖——神,六個級別。師級是修行的分水嶺,達到了師級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走上了強者之路,並且師級本身就代表著尊貴的強者身份,每一級之間的差距都簡直是天壤之別。在300年前,東方大陸的最北端的大殷帝國,一名法皇就曾因為紅顏一怒,怒斬帝國十萬鐵騎,威震朝綱,而當時大殷帝國正內憂外患,戰事連連,從此就一蹶不振,龜縮在了東方大陸的最北麵。
而那傳說中的神級修行者,自從一千五百年前那場大戰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一千五百年前,正是修行的黃金時代,仙界,魔界,鬼界,佛界,武界等各個修行界都出了一兩名當家神級修行者,因此仙界天庭便在九霄之上的天威園舉辦了一屆天下第一會——天神會,邀各路修行者前來競技。後來天神會競技越演越烈,打到最後更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直至日月無關,星辰變幻,似洪荒時代,才結束了這一場天下第一會——天神會的競技,最終,人界武神霍乙與天界戰神青蓬並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