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此時廚房這麼多人，除了林子朝後麵買來專門負責廚房的嬤嬤、家丁和丫鬟，沈嬤嬤、王嬤嬤、如意、康寧康樂都在，連紅袖也在。
“這大清早的，你們怎麼都在這，今日都餓的這般早？”林小兮問。
眾人在廚房裏，都沒注意到林小兮過來，聽見林小兮講話，才轉身看廚房門口。
“小姐，您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如意首先開口：“大少爺說今日要出遠門，讓廚房多做了一些小姐愛吃的點心，我們在這幫忙，已經裝好一部分了。”
“小姐，熱水燒好了，奴婢給您打水回屋洗漱吧。”如意邊說邊用瓢往木盆裏舀熱水。
其實林小兮已經在空間裏刷過牙洗過臉了，現在如意這樣說，她也隻好答應：“好吧。”
等林小兮洗漱完，如意將水端出去倒在屋後，回來給她梳頭，“首飾不用戴了，我們要去北方，以後都以方便為主。”林小兮跟正在挑首飾的如意說道。
“好的，小姐。”如意將林小兮頭發梳好，又道：“小姐，要不奴婢給您挑一個不顯眼的簪子，簪上發髻會更穩固一些。”
“完全不戴頭飾太素淨了些，而且小姐的衣衫也是暗色的，蒙個麵都會被誤會成刺客了。”如意還是不太能接受林小兮這樣的打扮，不給她戴個什麼在頭上總覺得不舒服。
“噗呲，哪兒有那麼誇張？行，那你挑吧，不影響我快速走路，不顯眼的就行。”林小兮對於如意的想法有點無語，不過還是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
於是如意挑了個淡青色的玉簪，林小兮覺得還行，確實增添了點氣色，也不會一走路就擺來擺去。
“小姐，現在去膳廳嗎？早膳應該好了。”如意收拾好妝台問道。
“走吧，你們都起來這麼久了，還不吃早膳該餓了。”
“好的，小姐，您走前麵。”如意端起空木盆跟在林小兮身後。
等走到膳廳，林子朝已經等在那裏了，還有康寧康樂以及兩位嬤嬤，紅袖扶著玉露坐在旁邊。
“哥哥，這是怎麼了，他們是為我們踐行的嗎？”林小兮問。
“將早膳端上來吧。”林子朝看向兩位嬤嬤，嬤嬤應聲去了，林子朝又對林小兮說：“來，小兮坐。”
“玉露還需要多躺著休息，怎麼也過來了，我走之前會去你那的。”林小兮坐下後又看向玉露。
“小兮，今日臘月二十七，你的生辰，你忘了嗎？”林子朝見林小兮好像不記得一般，開口道。
是了，原身林小兮的生日，臘月二十七，她真給忘了。
“嗬嗬，我忘了，宮宴以後就想著搬家，想著去北境的事情，一時不記得了。”林小兮吐吐舌頭：“謝謝哥哥，每年都能記得小兮的生辰。”
“今日隻能早膳替你慶生了，廚房做了一些你愛吃的點心，燉了湯，還炒了幾樣清淡的菜，你都嚐嚐。”
“早膳不宜太油膩，菜少吃一點，長壽麵多吃點。”
林子朝接著道：“今日倉促了些，晚點在路上更加不方便了，這次委屈小兮了，等明年及笄，哥哥一定好好為你辦生日宴。”
“沒關係的，有點心，有長壽麵我就很滿足了。”林小兮笑起來。
林子朝看著林小兮笑的開心的樣子，內心一陣酸楚：以往每年妹妹生辰都會給妹妹準備禮物，可是從來沒有在意過妹妹有沒有吃好，每次從學堂趕回來送禮，妹妹都會說今日吃了好多，很開心。
以前的十幾年，自己都沒在意妹妹的笑容是不是真的，每次送完禮物，陪妹妹聊幾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