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不可！”淩望一把抓住淩羨的手，急道。
玉州城是什麼狀況還不得而知，讓李修思自己一個人進城實在太危險了。
李修思卻轉眼看向淩羨，驚喜道，“你真有辦法？”
淩羨點頭，“我送你進去。”
淩望更急了，“四哥，你也不知道城中情況，就算你可以帶他進去，我也不同意。”
李修思看向淩望，“陳大人，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師兄對我恩重如山，我隻剩他一個親人了，我不能讓他一個人……”
他喃喃道，“師兄他……快三十歲了。”
淩望一驚，三十歲在玉州城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看淩望不說話，李修思當他是同意了，便又轉頭看向籠子裏的小蝶，而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從懷中拿出了一顆藥丸。
“陳大人，這顆藥是我為自己準備的，小蝶姐姐想必也不想變成這樣，她那麼善良，必然不想傷人，可如今卻……”
他神色悲傷無比，看著手上的藥丸，哽著聲音道，“就讓我送她一程吧。”
淩望點頭，“那你小心些。”
李修思走到籠子前，小蝶便立刻靠了過去，伸出慘白的手臂不斷四處抓著。
“小蝶姐姐……”
李修思叫了一聲，淚水奪眶而出。
在小蝶張嘴嘶吼的那一刻，他一閉眼，將藥丸塞進了小蝶口中。
毫無理智的小蝶並不會吐，察覺口中有東西便直接吞了下去，然而很快她就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翻滾起來，似乎極為痛苦。
李修思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眾人看著眼前一幕，心情都非常沉重。
漸漸的，小蝶停止掙紮，沒了生息。
淩望走到李修思身邊，輕輕攬住他的肩膀，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良久，李修思終於安靜下來，嘶啞著聲音道，“陳大人，我可以將小蝶姐姐帶走嗎？”
淩望猶豫了一下，按理說自然是不可以的，但他還是破例點頭，“可以。”
李修思道了一聲多謝，起身打開了籠子，小衙差想要上前幫忙都被他拒絕了。
從地上抱起屍體，一步步朝外走去。
淩望看向孫飛，“你叫兩個人遠遠跟著他。”
孫飛點頭，帶了兩個人遠遠跟在李修思身後。
淩望又看向一邊的淩羨，雖然生氣卻不好當眾發作，隻抓著他的手，拉著回了後院。
等進了房間，淩望再也忍不住，“哥，你明明知道很危險，為什麼還要讓他去……”
看向自己被抓著的手，淩羨不但不生氣，然而很開心，“因為早晚有這麼一遭，與其讓他自己亂跑，不如我護送他進去。”
“話雖如此，可你也不知道城中情形如何……我不允許你去。”淩望堅決道。
“好好好……那我便不去。”淩羨隨口答應著。
然而淩望卻更氣了，暴躁地來回走動著，努力克製下想打人的衝動，他知道淩羨隻是隨口答應自己，根本沒放心上。
“我跟你們一起去。”淩望轉頭道。
這回換淩羨急了，立刻搖頭拒絕，“不行！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