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冷清蘊早聽見宮女來報冷二小姐進翠冷宮,冷清韻喜歡妹妹時常進宮陪伴自己,兩姐妹說說體己話,冷清秋總將惡整四少的趣事渾說,逗得貴妃喜笑顏開!
不過,二妹已是二十歲大齡姑娘,母親總是催促她為二妹說一門親,可她剛一提親事,妹妹就翻臉。
二妹的一句話,添堵的冷清韻不好再逼迫:“姐姐,難道你寧願讓妹妹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眼看著那個男人三妻四妾?姐姐同陛下還是有情,姐姐心裏不痛苦?何況,你還逼妹妹嫁一個不愛的男人!”
貴妃冷清韻的處境如傳聞中風光華麗,論帝王的寵愛,三千佳麗不敵,愛寵凝聚她一身,榮華富貴全有,可她的心事更與何人說?
冷清韻一臉笑容,不讓妹妹發現她的不開心。
冷清秋素素淨淨一張臉,身上穿的也不是華麗綢緞,貴妃慶幸妹妹沒在宮裏也誇張作態,二妹隻有進宮時,才像個閨閣女子,斯斯文文。宮外的風言風語,貴妃不是沒聽過,她反而羨慕妹妹的自由奔放!
冷清韻此時沒了高姿態,隻有疼寵的心,“清秋還記得大姐?成天的玩耍胡混”!
冷清秋變戲法似的,從袖中變出一隻隻指甲蓋大小的水晶老鼠,頑皮可愛的緊,還用了一根紅繩係著,“給咱侄子的”。
貴妃一臉無奈,“你當姨的,成天跟侄子一處玩,你老是尋這些稀奇物件!玩物喪誌!”
冷清秋撇嘴:“逸兒才多大?老被你和爹管著,才點大的娃!當姨的心疼,爹還把我上次送逸兒的蛐蛐竹籠給摔了,我是不在場,看爹他敢?”
冷清韻好笑,一物降一物不假,爹平日威風官樣,可碰著幼女,頭痛無奈還得寵著,那一年間的突然變故,冷家幾乎以為會失去幼女,母親連夜進宮求長女,恰逢皇帝夜宿翠冷宮,皇帝下旨將昏迷中地清秋接入宮中,三天三夜禦醫們極力救治,清醒後的清秋卻不記得任何事,為此,皇帝懊悔萬分,若沒有賜婚的口諭,冷家二小姐不至於短見,差點沒活過來。
當然,皇帝親自下令此事不得外泄,禦醫們隻當冷二小姐得了急病,冷家仆從裏知道的幾人,也被冷相尋了錯處斬殺。
舊事被掩埋,冷家人和皇帝更不願提及此事,清醒後的清秋舉止怪異,生生地變作另外一人,不記得前塵往事,冷家人隻當是受了刺激,更加的小心對待冷二小姐。冷相一女長年嫁入宮中,一年隻見幾次,獨剩一女還差點沒了,幼女少時乖巧懂事,冷相得以安享天倫樂事,愈發地對清醒後得幼女加倍嗬護。
冷清秋此後言行,怪誕荒謬,冷相隻得睜一眼閉一眼,由得二女胡鬧。
冷清韻歎息,二妹的年齡愈大,親事就更不好說,若是嫁給年紀相仿的男子,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家還都定了親,續弦的親事更不能,若要在朝堂裏尋,不是人品才學不夠,就是父親看不順眼。
世家子弟裏,京城四少還行,隻是二妹對四少毫無好感,其他富家官家子弟,大都是紈絝子弟,也不行!
母親連連催了幾次,冷清韻也是急的不行,皇帝那更不敢說,怕皇帝又搞個賜婚,男女雙方都不情願,日後成怨偶。
冷清韻突然想起蘇州老家,父親在那裏有田地產業,或許,換個環境,二妹能遇見喜歡的男子說不定,父親曾許諾,二妹可嫁真心喜歡的如意郎君,到時爹不會計較家世門楣。這是冷清韻為妹妹向爹求來的許諾,她的一生已經鎖在深宮,她不願唯一的妹妹婚姻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