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這個時候就聽陳大牙一聲大喝:“小的們!都給我站起來!!把炮衣請下來!”那個時候的人對於大炮是很尊重的,撤炮衣叫請炮衣(就和相信佛教的人買佛像一樣叫“請個觀音像”,要是說買就不對了。),炮彈火藥也都準備好了(為了防止海水打濕火藥準備好的大炮也要用炮衣蓋好,那時候的歐洲大型戰船一般都有炮艙準備好的大炮不用炮衣覆蓋,海盜的船一般都是搶來的商船,沒有專門的炮倉,大炮都是堆在甲板上),其實現在的陳大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他沒有想到這艘“蝸牛船”的炮火這樣猛,已經趕上海軍的炮艦了!可是現在掉頭那就意味著三個多月沒有開張生意,再說了,雖然是難啃一點,但是沒有護航又裝這樣多的貨物,肯定是一個大肥羊啊!
現在兩船距離也就半海裏不到了(600多米的樣子),黃花魚號上的大炮也響了起來,黃花魚號上有大炮11門,包括3門12鎊的“葡萄炮”6門荷蘭人的“紅衣大炮”和兩門英國人的24磅重炮(海盜的武器從來都是亂七八糟的),現在集中到右弦的是兩門“葡萄炮”3門紅衣大炮和一門24鎊的重炮,轟轟隆隆六聲炮響,一發也沒有命中是當然的結果。張清現在是真著急了,這樣怎麼打啊!!不是找死是什麼?再近點手槍也要打上了啊!!這可是大炮啊!搽上一完了!茫茫大海就是神仙也遊不出去啊!沒真正打過戰的人就是和老兵不一樣,他雖然腿肚子不抖(已經很不錯了),隻是尿急(現代海軍那有軍艦麵對麵衝擊的經驗,都是還看不到就打的昏天黑地的了,要不是蛙人也算海軍的特戰部隊,訓練很嚴格早就不行了)。
飛魚號離勇士號也很近了也就1海裏不到了,飛魚號上就8門炮,一樣的花樣繁多,不過飛魚號現在並不急著開炮,而是叮著勇士號就衝上去(鄧世昌??),就是到了1886年的軍艦都還在使用撞角,不要說現在了。同時飛魚號把威力最大的一門24磅紅衣大炮架在船頭作為首炮,對著勇士號轟擊。這時候勇士號的第四輪大炮命中了黃花魚號,這是一發實心彈,24磅重的炮彈擊中了船艉,輕鬆的給黃花魚號來了一個對穿,在船艉的一個海盜被飛起來的船板集中頭部,就象用木版去拍打一個西瓜一樣,紅的血白的腦漿啪的一聲就飛一地!紅紅白白的!其中一塊頭皮上還帶著體溫就落在了張清的臉上,張清順手把臉上的“東西”抹了下來,瞥了眼發現這是一片頭皮上麵是頭發、下麵是肉皮----肉皮上的血順著手掌還在流,心頭一陣惡心,壓了下去,這時又是一枚炮彈擊中黃花魚號,剛才還和他聊天的鑽天猴一聲沒吭被鏈炮直接命中撕成了碎片,一段腸子一下就飛了出來,熱呼呼的飛到站在邊上張清的手上,被手一擋就在手臂上繞了起來,血水、體液順著腸子流了一地,雖然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不過這反而把張清的血氣激發了出來!----殺!他也瞪起了血紅的眼睛!(我想雖然也是特種部隊的一員,不過沒有打過戰的和平部隊也是不會見過這樣的場麵的),其他海盜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看來是經曆的多了),各自在甲板上忙碌。
就象是打牌的“手氣”一樣,從第一發炮彈命中黃花魚號以後,後幾輪的炮彈接二連三的炮彈開始不停的擊中甲板、艦首、主帆、副帆......主帆被打中掉了下來黃花魚號的速度降低到6節以下,陳大牙手握舵輪高聲叫罵,水手們忙著堵漏(古代的損管)、爬上桅杆試圖重新拉起來主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