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怡被那一場莫名其妙的噩夢和這一陣幽冥鬼哭般的嗚咽攪得心神不寧,一夜未睡,直到淩晨時分,窗外現出了魚肚白,她才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忽然間,她聽到一陣粗重的喘息聲,低頭一看,玄妙庵裏那個和尚不知何時竟然撲到了她身上,正在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啊,不要。”
溫怡一驚之下,雙手用力一推,隻聽骨碌一聲,一個人從她身上滾了下去。
“你幹什麼?”這是沈天帆慍怒的聲音。
溫怡聞聲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又做夢了,赤身裸體趴在她身上的不是和尚,而是自己的丈夫。
沈天帆坐在床上委屈地說:“你幹什麼,人家想跟你親熱一下,幹嘛那麼大反應?”
溫怡這才徹底從夢境中清醒過來,看著丈夫歉然一笑說:“誰叫你不聲不響就跑到人家身上來了,剛才我做夢夢見有條色狼撲上來咬我,所以就……原來是你這條‘色狼’呀。”
“你敢罵我是色狼,那我今天就讓你嚐嚐色狼的厲害。”
沈天帆嘻嘻一笑,又朝妻子撲過來。
夫妻二人最近已有好長時間沒有親熱過了,溫怡心中有愧,主動解開身上的睡衣,迎合著丈夫。
沈天帆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嘴唇從妻子的下巴開始,沿著她的脖頸胸口小腹一路親吻下來。
溫怡“嚶嚀”一聲,渾身發顫,久違的激情被喚起。
夫妻二人激情四溢,緊緊摟抱在一起,剛要有實質性的行動,忽然間溫怡聽見臥室的房門吱的一聲打開了一條縫。
她扭頭看去,隻見門縫外邊掛著一條長長的白裙子,裙子上血跡斑斑,十分可怖。
她大吃一驚,定神看去,才發現那不是一條裙子,而是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因為她身形奇高奇瘦,白裙罩在身上顯得空空蕩蕩,乍一看倒像是一條空裙子橫空晾掛在那裏。
往上看,隻見那白裙女子長發垂胸,把自己的相貌遮掩得嚴嚴實實。
一陣陰風吹來,撩起一縷頭發,溫怡終於看見了她的臉——她居然沒有臉,長發掩蓋之下,隻有一團血糊糊的似肉非肉的東西……
“啊,有鬼!”溫怡一聲驚叫,把正埋頭“工作”的丈夫嚇了一跳。
她臉色蒼白,手指門外,顫聲道:“那、那裏有……有鬼。”
沈天帆抬頭一看,隻見房門虛掩,門口空空蕩蕩,啥也沒有。
他不禁有些惱火,說:“你不想要就直說嘛,這樣一驚一乍的,搞得我都快陽痿了。”
溫怡心有餘悸,說:“不是,我剛剛真的看見門口有……不幹淨的東西。”
沈天帆泄氣地從她身上滾下來說:“我怎麼沒看見。”
溫怡見丈夫不相信自己,急得幾乎要哭起來,說:“你不相信門外有鬼,但臥室的門我們睡覺時明明是關緊了的,怎麼會無緣無故打開呢?”
沈天帆看看房門說:“一定是你昨晚上廁所回房忘了關門。”
溫怡說:“我昨晚根本沒上過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