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歲月如梭!一轉眼就是兩個月過去了。
這段時間,淩天一直待在客棧修習那篇入門法訣。他幾乎兩個月未出房門,連吃飯都是囑咐夥計送到他房中。
這兩個月的修行也算是小有成就。他不僅熟練了吐納之法,並且還別出心裁地創出了運動呼吸法,也就是說,即使是在日常生活中,他也能保持低強度吐納,吸收煉化原力,雖然遠遠比不上打坐吐納,但也聊勝於無。
現在他體內的原力也初具規模,內腑的原力充盈得仿佛要滴出水來。但是,這離凝結原力之星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除了堅持原力修行之外,他更是悉心揣摩投錢問路神通。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和實踐,經曆了無數次的失敗,他終於在昨天順利地釋放了這一神通。這直接導致房門碎成了一片粉糜。
既然已經具備了初步的自保能力,他便決定不再耽擱,今日便啟程去往麒麟山。
清晨,風從窗子裏灌了進來,帶著略微的濕意拂過淩天的臉龐。他從吐納中醒過來,睜開眼睛。伸了伸懶腰,內腑充盈飽滿的原力讓他覺得神清氣爽,渾身似乎都有用不完的力量。
他收拾好細軟,到客棧櫃台結了房錢,便大踏步沐浴著晨曦的微光,出了鎮子往東行去。
此時,他的身體被原力滋養,體能之強遠勝普通人,其行進速度不輸奔馬,一日前行四五百裏不在話下。再加上他邊前行邊吐納,體能悠長,所需睡眠甚少,時常晝夜兼程。若不是叢林、沼澤等險惡地形拖慢速度,隻怕一日之間能行進千裏。
他一連走了十來日,其間也沒少遇見危險。但他有投錢問路神通傍身倒也夷然不懼。再加上他心思謹慎,寧可繞遠路也不肯輕易涉足險境,因此這一路走得也算是平平安安。
這日傍晚時分,天空中一片陰雲飄了過來,天色驟然暗淡無光。狂風乍起,眼看著暴雨將臨。
淩天正在官道上前行,突見風雲變色,眉頭便皺了起來。他貪圖趕路,誤了宿地。此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個躲雨的地方也沒有。於是他心中一急,抬腿狂奔起來。
他一邊跑,一邊打量道路兩旁尋找避雨的地方,一眨眼又跑出了十來裏地。終於,在離官道不遠的山腳下發現了一座寺廟。他心中一喜,便加快腳步往那處跑去。
等到了近處才發現這是一座荒廢了許久的山神廟。房頂上的青瓦似乎是被颶風掀去了一片,隻留下一個直徑兩三米的大洞。牆壁斑駁,其下的野草幾乎有一人來高。這山神廟隻有一個大廳,正中供奉的山神像早已橫倒在一旁,神龕上還留著幾截殘燭。大廳裏空無一物,隻是有不少的幹草堆和幾處篝火的餘灰,大概是有什麼人曾在這裏住宿過。
整個大廳一眼望去,滿是蜘蛛網和灰塵,刺鼻的黴味充滿了整個空間。這裏顯然不是什麼好住處,但是淩天也別無選擇,隻能在此將就一晚。他點了一堆篝火,又在旁邊鋪了一層幹草便合身躺下。這時,暴雨傾盆而下,打得頭頂的瓦片劈啪作響。不少的雨水從屋頂的大洞裏落下,瞬間大廳裏彌漫著一片濕意。
淩天正運傳法門,吐納原力時,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趕緊收了法決,凝神戒備。
隻片刻功夫,廟門便被推開,一群護衛打扮的漢子擁著一名華服中年人從門外湧了進來。
淩天定睛看去,這群護衛共有六人,體格魁梧壯碩,個個腰間掛著長刀並且領頭的那個還背了張強弓,俱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正中的那名中年人倒是一副和善麵孔,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嚴。
來人一見到淩天,齊齊一怔,看來他們也沒想到廟裏還有其它人。但緊接著,這群護衛紛紛拔出腰間長刀,將華服中年人團團護住,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盯著淩天。
那華服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淩天幾眼,突然揮手示意護衛們收了長刀,而他則快步走了過來,拱手一揖道:“我等因避雨闖入這廟裏。若是擾了小兄弟清閑,還請見諒!”
淩天起身回了一禮。“無妨!這裏本是天下人的地方,天下之人大可來去自如。”
華服中年人見淩天沒有敵意,點點頭,便招呼著護衛們鋪幹草,生火烘烤衣服。這般折騰了一翻,那群護衛們才在篝火前坐定,從行囊中掏出些大餅熟肉之類的在火堆上炙烤,又不知從哪裏摸出幾個酒袋子小口喝著。
淩天原本不覺得饑渴,但被這酒肉香味一薰,也不僅喉頭動了動。隻是他與這些人素不相識,也不好開口討要,隻能是翻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這時,那華服中年人捧了隻燒雞,拎了個酒囊走了過來。“在下楊子雲,敢問小兄弟如何稱呼?”說話間,他便將手上的燒雞、酒囊遞了過來。
淩天也不跟他客氣,一把接了過來回了句,“我叫淩天,多謝楊先生贈這些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