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到了這個時候,盧灝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兒子貌似已經不像一個範陽盧家的繼承人了,於是盧灝就開始了與盧承德長達十年的管教過程。到盧灝臨死之前的時候,盧承德似乎已經被調教過來了不少,但是……
盧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老爺這才死了不到半年,大公子就又開始跟那幫狐朋狗友們開始胡鬧起來了,這樣下去的話,該如何是好啊!不過想歸想,盧誌自己是完全沒有打算去規勸盧大公子,當然,這也是因為盧誌自己清楚自己沒有這個本事去規勸他。
盧誌走進內宅的大廳的時候,一眼就可以看到四周那些喝的東倒西歪的所謂客人,誇張的是,在大廳的中間,還有兩對肉蟲在哪裏不知羞恥的白晝宣淫。最最讓盧誌接受不了的是,大公子居然也摟著一個女人坐在這兩個不知羞恥的家夥的旁邊,還在哪裏給他們數數。
好吧!盧誌在心裏寬慰自己,好歹哪兩對都是一男一女,而且自己的哪個大公子盧承德沒有脫光了加入進去。
作為一名從小就在範陽長大的盧氏家丁,盧誌小的時候就看過不少比現在還要勁爆的場麵。要知道這些世家大族裏的子弟們,一旦喝多了,或者是服食五石散吃HIGH了之後,哪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的,比如說一男對多男啦,二男對多男啦,多男對多男啦。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名士們搞基哪是風度,多男混合的搞基活動是促進大家友愛的象征。
就連世說新語裏所記載的那些青史留名的兩晉名士們,都可以幹得出比如和豬一起在地上舔酒喝啦,大街上公然裸奔啦,公共場合當眾搞基啦之類重口味的遊戲。和這些世家子弟們比起來,不要說這種小CASE的無遮大會,就算是後世的倭國成人動作電影哪都是望塵莫及啊。
當然,在這些名士的嘴裏,這些事情可以統稱為一個詞,曠達!
“大公子,大公子。”盧誌走到盧承德的麵前,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盧承德發現自己之後,終於無奈的開口和盧承德打招呼,“大公子?”
“三十五,三十六……恩,誰在叫我。”盧承德迷迷糊糊的轉過頭,用一對充滿了血絲的眼睛木然的看著盧承德,眼中毫無焦距,“誰啊,誰在叫我?”
“是我,大公子。”盧誌絲毫沒有被盧承德的這幅樣子嚇到,恭敬的回答,“您昨天讓我打聽的事情,老奴已經打聽到了。”
“是……你,你是誰?”盧承德把頭再次轉了過去,“我……我讓你打聽什麼事情了?”
“是關於小公子的事情……”
“不要跟我說什麼小公子,他就是一個小孽種。”盧承德猛然扭過頭,一把揪住了盧誌的脖領子,“你給我記住,他不是什麼盧家的公子,他就是一個小孽種,小孽種……”
“好吧,大公子,道信大師已經正式派人回信說,小公子已經決心許身佛門,在大林寺出家了,因為他是剛出家,所以不能讓我們把他接回來。”盧誌平靜的回答,“那麼大公子,接下來您打算怎麼做。”
“不能接回來的話我還不能派人去嗎?”盧承德鬆開了盧誌的脖領子,用力的一揮手,“去,你去找崔一寧,就說我說的,讓他找人去大林寺把哪個小孽種給我做掉,趕緊給我去。”
“是,大公子!”盧誌答應了一聲之後,轉頭就向大廳的門口走去,從他的身後再次傳來了盧承德的聲音,“三十五,三十六……你這個廢物,還沒有四十下就射了,你簡直是一個廢物……”
在盧家大宅內院到外院的門口,穿著一身寶藍色長袍的崔一寧正帶著幾分焦急的心態在等待著。與管事盧誌和盧清這些來自範陽的盧氏家丁不同,崔一寧是盧灝到了江州之後才招募的下人。
當然了,也因為如此,所以雖然崔一寧說出來也是外院管事,但是實際上大家都知道,他在盧承德的麵前,不要說和盧誌,盧清這樣的管事相比,就是一般內院的那些盧姓的普通家丁的地位說不定都比他要高一些。
所以,當崔一寧聽到說盧誌找自己有事情的時候,立刻就收拾了收拾,然後馬上就趕到內院的門口來了。當然,崔一寧也隻敢到這裏等著,畢竟對於他這個外姓人來說,如果隨便不聽傳喚就進內宅的話,恐怕盧承德直接就把他打死了。
就在崔一寧已經開始等的有點急躁的時候,終於看到盧誌的身影和內院裏走了出來。隨即,崔一寧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之後,就迅速的湊了上去。“誌叔,您有什麼事情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