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洪雷揮了揮手,努力的讓自己做出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那些該死的禿驢們一天到晚的盯著哪個小兔崽子,我跟著大林寺風餐露宿了這麼多天,白天晚上就沒有見哪個小兔崽子落單的時候,最後我實在頂不住了,就先回九江郡來休息休息。”
“應該的,應該的。”崔一寧連連點頭,“洪雷你這一去就是十幾天,辛苦了。看看你,這身上到處都是劃的傷口。”
“唉,別提了。”洪雷心酸的再次揮了揮手,“在樹上睡覺,一個不小心摔下來了。”
“不過洪雷啊,這十幾天大公子都問了我好幾次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我總不能告訴他說因為有和尚盯著,所以我們不能動手吧。”崔一寧朝洪雷的方向欠了欠身體,神神秘秘的回答,“反正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你就不能夜裏連保護哪個小兔崽子的和尚一並……”
說著,崔一寧停下了嘴巴,用手狠狠的比了一個向下切的手勢。
“你做什麼夢呢?”想到這些天自己受得罪,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白癡,洪雷就差點就一個巴掌摔到崔一寧的臉上,“那些和尚都是少林寺的武僧,個個都是拳頭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馬的高手,你還讓我把人家做了,你信不信人家一個就能把你們盧家一家都給做了。”
“哪你說怎麼辦,洪雷你要明白,如果你這個事情辦不好的話,不但是錢你一文也拿不到,而且你還得罪了我們大公子,你最好自己心裏掂量掂量。”
“要我說啊。”洪雷死死的盯著崔一寧,“你們大公子在九江這麼有勢力,幹脆花錢請上幾百個人,然後我們乘夜一舉把大林寺拿下,做掉哪個小兔崽子之後再一把火把大林寺燒得幹幹淨淨,然後把事情全推到李唐那邊。”
“這個事情不行。”崔一寧連連擺手,“你是外地人,不清楚道信大師在我們九江的名聲,如果我們帶人去打算火燒大林寺的話,如果一開始說明白的話,那麼最起碼有三分之一的人會放棄,就算剩下的人勉強到了大林寺門口,估計聽見兩聲鍾響,就又有三分之一的人會倒戈,等到道信大師站出來一句佛號之後,恐怕剩下的三分之一估計就都叛變了,接著到不了第二天白天,九江城裏三分之二的人都會來把我們盧家的房子先燒掉。”
“既然不行的話,哪你說怎麼辦?”
“還是得麻煩你去盯著,趁哪個小兔崽子落單或者跟前沒有武僧的時候趁機下手,這樣才不會連累到我們盧家。”
洪雷死死的盯著崔一寧,是啊,這樣不會連累到你們盧家,但是肯定會連累到我好不好。然後他從牙縫裏一個一個的朝外擠出了幾個字,“不過要是這樣的話,我可不敢保證多長時間才能把哪個小兔崽子做掉。”
“沒關係,”崔一寧大度的一擺手,“反正大公子也沒有限定什麼時間。”
幹你娘!洪雷在心裏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你個狗日的剛才還說什麼大公子問了你十幾次,現在就沒有限定時間了。好吧,既然你狗日的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崔管事,晚上有沒有時間去醉春樓喝酒啊?我做東……”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大林寺的上下,也逐漸的熟悉了悟空的存在。
對於普惠來說,悟空是一個很有悟性,除了有點懶惰之外非常適合學習禪武一昧的人選。對於道信大師來說,悟空是一個天生具有慧根的,甚至可以平等對話的弟子。對於大林寺其他的和尚們來說,悟空是一個可愛而有禮貌的小沙彌。
對於大林寺本來的這些小沙彌來說,悟空哪簡直就是台會走路的收音機。
“話說我禪宗初祖達摩祖師抬起左掌,大喝一聲,‘大膽妖孽,看我這一式如來神掌’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佛光動天地,掌印憾世間,哪蜈蚣精中了達摩祖師的這一掌之後,當即倒飛五丈開外,口吐鮮血……”
“達摩祖師好厲害啊!”
“我也想學如來神掌,悟空小師叔啊,你說普惠師叔他們會不會如來神掌啊!”
悟空站在香積廚前麵的一截矮牆上,衝這幫敢於嘰嘰喳喳的質疑自己想法的小沙彌們做了一個中指向上的手勢。
“所以小衲說你們是棒槌你們還不承認,你們仔細想想,惠普師兄哪可是少林寺十大傑出武僧之一,繼承了我禪宗初祖達摩大師的全部武學根基的人,雖然說這個如來神掌是達摩祖師的最高絕學,但是惠普師兄有可能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