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時候大公子還小,而老爺也沒有當一回事情。”盧誌緩緩的躬身,“所以那件信物一直被老奴收藏在身邊,老奴後來打聽過,據說哪個尼姑的門下,都通曉飛簷走壁,隱身之術,可以在鬧市中刺殺對手而周圍的人都無法發覺。”
“是嗎,這麼神奇?”盧承德很有興趣的問了一句,“哪你說的哪個老尼姑長的漂亮不漂亮?你的哪個信物能不能讓她派一個美女來給我暖床?”
“大公子,請慎言!”
“好吧,好吧!”盧承德用力的揮了揮手,“這個事情就算了吧,對付一個五歲的孩子而已,還要專門請什麼殺手,而且就算是找殺手,我們也沒有必要去找女殺手吧。女人做殺手,不用想也該知道是什麼樣了。誌叔你的第二個辦法是什麼呢?”
“既然道信大師把小公子保護在大林寺裏不好動手,那麼我們隻要把小公子接回來也就行了。”
“廢話,我也知道把那小子接回來就可以了,但是問題是道信不放人啊,難道你要我帶上一支人馬殺到大林寺?誌叔啊,你別看城衛軍的那些大頭兵吃我的用我的,但是隻要道信站出來念一聲佛號,你信不信這些人就倒戈了。”
“而且就算他們不倒戈,沒有個幾百一千人我們也打不下大林寺,所以如果要說攻打大林寺的話,我們不不能依靠城衛軍裏的那些廢物,隻能靠我們自己的部曲,但是我們盧家的部曲才多少人?誌叔。我倒是想幹脆的解決這個事情呢,但是做不到啊。”
“道信大師威望崇高,老奴當然知道,不過這個事情也未必非得要帶兵去強要。老奴的意思是說,我們找人去大林寺的門口磨,就說大公子你思念弟弟已經成疾,或者小公子是被大林寺拐帶等等等等。”
“我們這麼說,道信就肯放人?”
“一天不放就兩天,兩天不放就三天,我們天天派人去大林寺的門口這麼鬧下去的話,不怕道信他不放人。”
“哪那要是道信讓那些武僧出來趕人呢?”
“這個也不用擔心,他們要趕我們就不走,他們要打我們倒地,然後撒潑打滾連哭帶鬧,那些武僧對殺手能下的了狠心開殺戒,難道對這樣的舉動也能下的了手?他們要是真下手的話更簡單了,叫人抬上屍體繼續去鬧,就看道信能撐多久。”
“這個辦法好!”盧承德用力的一拍手,“不過誌叔,我想出來這樣的主意也就算了,你怎麼會想到這種無賴的主意的。”
“為了大公子你的聲譽,所以老奴不能等到大公子你想到這個主意。”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盧承德伸手拍了拍盧誌的肩膀,“那麼這個事情我就交代給你了,誌叔,一定要做好。”
“是!”盧誌微微躬身,“老奴一定會盡力的。”
弘忍歸來大林寺對於悟空來說真的不能算是一件好事情,因為就在回來的第二天,弘忍就在大林寺的廣場上發表了自己的歸來演說。主題思想就是,作為禪宗現任領導人道信大師所帶領的大林寺僧眾,應該具有大林寺僧眾所應該具有的風度和風範。
隨即,一場講修行,樹新風的活動就在弘忍禪師的領導之下,出現在了大林寺中。而作為這場活動的領導者兼推動者兼監督者的弘忍禪師,他最主要要做的事情就是督促包括悟空在內的三四名道信禪師的親傳弟子們全身心的認可並投入這場轟轟烈烈的活動中去。
這場活動的主要內容包括外形與禪修兩個大項目,而每一個大項目之下又分出了好多小項目。比如說外形就包括走姿,坐姿,禪坐姿,進食姿等等小項目,而禪修則包括了禪修時間,知識探討,經文朗誦等等之類的小項目。
不能不說,現在的弘忍禪師,還不是後來的哪個眼光毒辣,行事果斷,智慧朗照的禪宗五祖。但是他已經是一個不管從外形還是內在,都完全符合高僧二字的優秀和尚了。
好吧,我們必須承認,與弘忍比起來,悟空則是完全相反。也就是說,他是一個標準的毫無禪宗領導人親傳弟子風範的代表人物,於是理所當然的,在這場活動中,悟空就受到了弘忍師兄的更多的照顧。
“悟空,夫沙門者,當具三千威儀,六萬細行,你看看你,小小年紀,走路搖頭晃腦,無精打采,哪裏有半分沙門所應該有的樣子。來,跟著走,抬左腳,不要那麼早落下去,要沉穩,沉穩,現在一邊這麼走,一邊跟著我念,‘從朝寅旦直至暮,一切眾生自回護,若於腳下喪身形,願汝即今生淨土。’”
“悟空,你究竟是在朝哪裏走呢,師兄我昨天不是才和你說過,不要在佛殿中溜達,你怎麼又進去了。什麼?殿裏比較涼快?悟空啊,夫沙門者,當具三千威儀,六萬細行,你怎麼可以因為佛殿裏涼快就在佛殿裏溜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