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痛哼之後,蓋彥舉弓著腰,整個人緩緩的在盧承德的麵前跪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蓋總管,聽說你是讀書人,你知道不知道道理的理字怎麼寫?”盧承德大馬金刀的坐在幾案上,用一隻腳勾住了蓋彥舉的脖子,把他圓溜溜的腦袋勾起來,“老子告訴你,理字的旁邊是一個王字,也就是說,有了這個……”
說著,盧承德把自己的拳頭晃了晃,“才有道理!沒有這個,就沒有道理!”
“是……是……,我明白了!”蓋彥舉跪伏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口裏發出荷荷的聲音,一些唾液都從嘴裏滴了出來,沾到了盧承德的鞋上。
盧承德的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接著毫不客氣的抬腳就把這些唾液又擦回了蓋彥舉的臉上之後,一腳把蓋彥舉砸得趴在了地上。
“蓋彥舉,”盧承德站了起來,“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很隱秘,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隻要我願意,這九江城裏沒有我盧承德不知道的事情。想跟我玩這種當麵帶笑,背後捅刀的把戲,你蓋彥舉還不夠資格。”
當然了,盧承德的這句話完全是衝著所謂蓋總管向梁王蕭銑揭發自己的事情而來的,但是落到了蓋總管的耳朵裏,他自動的腦補成了謠言是自己寫出來的事情被發現了,於是蓋總管一句話都不敢分辨,趴在哪裏連聲求饒。
“看在你是梁王殿下的心腹的份上,今天我就放你一馬。”盧承德看著蓋彥舉跪在哪裏的醜態,厭惡的哼了一聲之後,用足尖踹了踹蓋彥舉的臉,“不過,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否則的話,蓋總管,老子一定親手剝了你的皮。”
說完之後,盧承德不耐煩的朝著角落裏一揮手,“把這家夥給我拖出去。”
就在蓋彥舉被拖出去交給他帶來的那些兵丁的時候,老管事盧誌正好從大門外邊走了進來,他朝著蓋彥舉的身上看了一眼,確認他還活著之後,就把眼光收了回來。
“你放心,誌叔。”盧承德又在幾案上坐了下來,拎起了酒壺。“他還活著,我沒有打算弄死他,雖然說這個家夥居然打算利用梁王殿下來除掉我,但是現在李唐的軍隊還沒有來,我也不會過分的刺激梁王殿下的。”
“話雖如此,但是蓋彥舉畢竟名義上是江州總管,老奴以為大公子你總該給他留幾分體麵才是。”盧誌平靜的鞠躬行禮,“現在李唐和蕭銑之間雖然已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但是畢竟還沒有正式打起來,這個時候觸怒蕭銑不是智者所為。”
“其實我一開始真的沒想打他,僅僅是想給他點臉色看,但是看到他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很想動手打他一頓,然後還沒有等我多想我就把他打了。”盧承德哈的笑了一聲,“難道說蓋彥舉這個豬頭真的是五行欠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