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過十個人?”小蘿莉很不客氣的哼了一聲,“怎麼可能,你這個小禿瓢不要覺得天底下就你一個聰明人,光你知道別人都不知道。你更不要以為自己說點這些事情,人家就會覺得你很聰明。其實這些事情太簡單了,除了豬之外,誰想不到啊。”
白文理無語淚流,這才是躺著也中槍啊!自己什麼也沒說就和豬劃上了等號啊。
“所以……”悟空沒有理會小蘿莉,“檀越你所製定的計劃,絕對隻會是單獨針對江陵而做出的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再加上檀越你來江州打算做掉蓋彥舉的事情,所以小衲相信你的下一個打算就是故技重施,用刺殺首腦的辦法,讓荊州南部的幾個州都亂起來。”
“這樣做……”白文理不自覺的放低了一點聲音,“有什麼不對嗎?”
“除了損人不利己而且還順帶毫無用處之外,沒有任何的不對。”悟空毫不客氣的回答,“現在梁國眼見已經是大樹將傾,難道檀越你還天真的以為會有飛鳥死死的落在這顆樹上不走嗎?這幫本來就已經有了二心的家夥有必要去殺嗎?”
“難道說梁國就沒有一個忠臣了嗎?”白文理感覺到自己有點激動。聽到悟空這麼說,他作為一個真正的忠臣感到鴨梨很大。忠臣,難道忠臣就沒有人權了嗎?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風把另一邊的蓋總管的聲音送了過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應該去羅縣,要是不去羅縣的話我也不會認識蕭銑,我不認識蕭銑的話也不會做什麼江州總管,我要是不做江州總管的話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傷心的田地……”
“忠臣這種東西是很稀有的,比如說那個豬頭……”悟空順手朝著正在碎碎念的蓋彥舉一指,“他是蕭銑一手提拔起來的江州總管,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是蕭銑的忠實部下了吧?”
還沒有等白文理他們說話,悟空就哦了一聲之後接著說,“我倒是忘記了,你們既然來刺殺他,就已經說明你們肯定相信他是蕭銑的忠實部下了。抱歉,我這句話本來不應該問的……”
“沒事!”同樣聽到了蓋總管嘟囔的白文理鬱悶的回答,“我們不介意。”
“但是就是這位蓋總管,在六個月以前,就已經給李唐寫好了投降書,我估計如果他的那封信不是被盧家的現任家主盧承德給截下來了的話,這位蓋總管估計投降的比黃州總管周法明還要早。”
“這不可能!”白文理一臉吃驚的看著悟空,“我一個半月以前還看到了蓋彥舉給蕭銑寫的信,要求蕭銑派人來江州鎮壓那些打算投降李唐的世家大族。”
“有什麼不可能的?”悟空一臉疑惑的看著白文理,仿佛自己替蓋總管寫的那些密信真的都是蓋總管自己寫的一樣,“拜托,蓋總管打算投降李唐和他打算找蕭銑來鎮壓同樣打算投降李唐的世家這兩件事情有什麼衝突嗎?”
難道沒有衝突嗎?
白文理很想反問一句,但是他仔細想了想之後就悲哀的發現,還真的沒有衝突!
一邊是打算投降不可戰勝的敵人,一邊要暗算自己的盟軍。這兩件事情難道還有什麼衝突嗎?作為親眼看到張繡搞死董景珍的證人,白文理覺得對於盟軍就是用來暗算的這個理論表示完全可以接受。
但是這種無力感是怎麼回事情呢?白文理悲哀的發現自己很想衝到蓋彥舉那個豬頭的身邊大聲的對著丫吼一句,“節操啊,你的節操去哪裏了啊混蛋!”
有原則的人遇到死不要臉的家夥總是很鬱悶的!
所以說,一個人要是可以真的死不要臉的話,那他真心就碉堡了!
“好吧,那麼白某能不能問一下小師傅,你跟我們說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啊?”被戳到了痛處的白文理決定不再和這個小和尚廢話了,立刻直截了當的殺入主題。
“貧僧是出家人,能有什麼目的呢?”悟空把錫杖插在地上,雙手合十,一臉正義凜然的說,“小衲是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的慈悲為懷的和尚,救下一個罪不至死的人,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就是這麼簡單嗎?”白文理反問了一句。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悟空繼續一臉嚴肅的裝高僧。
“非常抱歉,這個家夥已經知道我們是誰了,所以不能留下。”白文理毫不客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