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貧僧師兄弟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諸位檀越你們為什麼就是不聽呢?”還沒有等普惠說話,智興從旁邊站了出來,一本正經的對周紹德說,“屋子裏麵都是女眷,不能讓你們就這麼進去搜查,這男女之間是要避嫌的,周將軍你應該能理解吧!”
“抱歉,周某不能理解。”周紹德毫不猶豫的回答,“盧承德抗拒王師,私通蕭銑,罪在不赦,周某必須把他找出來,所以這個院子必須要搜查,還請諸位大師不要為難周某。”
“南無本尊大自在王佛!”還沒有等智興他們說話,周紹德就聽到從旁邊傳出來了一聲清脆的佛號,“我等也不敢抗拒官軍搜查,但是惠普師兄說的也有道理,小衲的嫂子是女眷,讓各位進去搜的話,有失體麵。”
周紹德順著聲音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一臉笑容的小和尚拎著一支錫杖從旁邊轉了過來,“這樣吧,先讓小衲進院子去,勸說嫂子帶著其餘的女眷先離開這所院子,然後諸位再進去搜查如何?”
聽到這個小和尚說話之後,周紹德微微的沉吟了一下。
其實這個小和尚所提的建議也算是合乎情理,但是對於周紹德來說,其實能不能抓的住盧承德反而是次要的,對於他來說,最主要的還是如何借助這次大好的機會趁機控製江州。隻要可以控製住江州的話,那麼舒州,江州,黃州,鄂州就將連成一片。
當然了,雖然說現在周法明已經歸降了李唐,但是對於一個成長在亂世的官二代來說,地盤和軍隊就等於一切的想法根深蒂固。所以在周紹德看來,李唐之所以會封他爹周法明做黃州總管,就是因為他爹的手中有三州之地。
那要是他爹的手中有四州或者五州之地呢?
那絕對不是一個總管能對付的事情,講話這麼大的地盤,最次也得封個郡公啥的吧,其實國公也不是完全不能想的事情不是?畢竟當初帶著幾百人投靠李淵的人現在都是國公了,而我們周家是帶著五州之地投降的啊。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周紹德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就下了殺人滅口的主意。借著盧承德的這個事情把九江盧家直接滅門,然後馬上在江州城來一個大清洗,借著安插上自己的人之後,江州不就姓周了嗎?
所以,別的都扯淡,滅了盧家的滿門,包括盧承德自己以及他的妻子兒女才是必須的。
但是周法明算來算去,就是沒有想到,居然在盧承德家眷的院子外麵,遇到了這麼一幫子大林寺的和尚。而且讓他有點鬱悶的是,這幫和尚還和他父親周法明尊崇有加的那個道信和尚扯上了關係。
於是,周法明低下頭來做出了一副沉吟的樣子,然後微微的打了個眼色。
“你這個小禿驢胡說什麼?”在看到周法明的眼色之後,他手下的一個隊正立刻站了出來,“你沒有聽到我們少將軍說嗎?盧承德私通蕭銑,罪在不赦,這是叛逆大罪,是連他的九族也一起株連問罪的。識相的就馬上跟我滾,否則的話,格殺勿論。”
“南無本尊大自在王佛!”小和尚念了一句佛號,臉上倒是笑的燦爛無比,“這位檀越真是好威風,好煞氣啊!這是叛逆大罪,包括盧承德的九族也是一樣要株連問罪的,不知道這句話是檀越你的意思,還是周少將軍的意思啊?”
“是我的意思怎麼樣,是我們少將軍的意思又怎麼樣?”這個隊正看到周紹德鼓勵的眼神之後,越發的得意,朝前走了兩步,用手戳了戳這個小和尚的腦袋,“我告訴你這個小禿驢,趁早給我滾遠點,再囉嗦的話,我連你一起抓。”
“春風過耳,奈何驢不肯聽!這狗日的人生……”悟空誇張的歎了一口氣,“無奈啊!”
在歎氣的時候,悟空已經毫不客氣的向前一步,用力的一腳跺在了這個隊正的腳麵子上,然後就在這個隊正慘叫了一聲,把受傷的腳抬起來的時候,悟空已經轉身一個旋踢,正好踹到了這個隊正的大腿上。
越是這個倒黴的隊正剛剛痛叫出聲之後又跟上了一聲的慘嚎,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前俯身,將挨打的 地方拚命的遠離。接著就看到悟空落地之後一攥小拳頭,然後原地起跳,打了一個漂亮的通天炮,嘴裏還高喊一聲,“蠔油根!”
砰的一聲!悟空一拳就砸在了這個隊正的臉上,跟著所有的人都看到這個倒黴的家夥剛剛才俯身下去,馬上就變成了仰頭起來,隨著這個仰頭的姿勢,一道血線從他的鼻子裏漂亮的噴到半空中。
我們看花眼了吧,一定是我們看花眼了吧!在場所有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三句話沒有說完就對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大人直接動手,而且三下五除二,幹脆漂亮的把這個家夥給打暈當場。
雖然說這個家夥的確是沒有防備,但是這個場麵也尼瑪太震撼了吧!
這像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做的出來的事情嗎?
“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白癡……”造成這種震撼場麵的主角則是一派輕鬆的拍了拍手,“你們家周將軍都沒有說話呢,你就先跑出來嘮嘮叨叨?盧承德的家眷也是一樣要株連問罪的?這話說的真是威武霸氣啊,現在小衲就在這裏站著,你倒是爬起來株連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