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法彥和尚站定了身體,猛然一扭頭,惡狠狠的看著悟空,“小師弟,你有種再說一次。”
“再說一次就再說一次。”悟空微笑著說,“隻要師兄你踏出我的禪房一步,小衲我一定會讓你傾家蕩產的。”
“哼!”法彥一挽袖子,似乎就想要上來抓悟空的衣服,但是還沒有等他抓到的時候,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伸過來了一隻粗壯的大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子。
“我說這位法彥師弟。”忽然出現的智興毫不客氣的抓住他的手腕子一個反轉,接著抓住法彥的腦袋砰的一聲就砸到了悟空麵前的桌子上,“你腦子清醒一點,你麵前的這個是禪宗道信大師的親傳弟子,禪宗監院派到這裏的監寺大師,你最好規矩一點,不要動手動腳的。”
法彥和尚奮力的掙紮著,口裏還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但是因為被智興把他的整張臉都按在了桌子上的關係,支支吾吾的很是含糊,不過大意倒是大家都能聽得懂,也就是你放開我,不然我要你好看,你知道我是誰嗎這種狠話而已。
“你是誰?你不就是江州城南三裏坡的石溪村張家的二小子嗎?”悟空低頭看著法彥和尚,“怎麼,法彥師兄,你是不是覺得你哥哥在江州衙門裏混了一個班頭,就覺得自己可以無法無天,天底下就沒有人敢動你了?”
跟著,悟空一把揪住了法彥和尚的脖領子,帶著天真的微笑看著他,“看來你在正覺寺待的太久了,你的腦子已經被智岩和尚給同化了,也變成石頭了。看來,小衲我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的話,你還真的以為小衲我隻會放嘴炮了。”
說著,悟空放開了法彥和尚的領子,輕描淡寫的說,“本來小衲還想著咱們都是江州同鄉,我多少可以抬舉你一下,但是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的話也簡單……”
說著,悟空拍了拍自己的手,“你最好開始祈禱,你哥哥在衙門裏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欺壓良善之類的事情,你們家在石溪村也沒有做過橫行鄉裏的買賣,不然的話,十天之內,我讓你全家都滾到江州城裏去要飯。”
“你到底是誰?”黑和尚法彥被智興按在桌子上,歪著頭對悟空說。
不能不說,所謂人是苦蟲,不打不行這句話真的是真理。比如說法彥和尚,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似乎招惹了一個不能招惹的人物。
“小衲我法號悟空,不過江州的上下,都管小衲叫誠實可靠小郎君。”悟空帶著天真的微笑看著法彥,“怎麼,現在想起來小衲的名字了?”
法彥和尚愣愣的搖了搖頭,“從來沒有聽說過。”
“好吧!”悟空無奈的雙頭一攤,“沒聽說過就沒聽說過吧,誰讓現在是信息不發達的世界呢?那麼小衲俗家姓盧,九江盧家的小郎君盧承祖,這次你聽說過了嗎?”
“啊!”法彥猛然吃驚的大喊了一聲,“你是淨街虎?不對,你是淨街虎的弟弟?”
“好吧,你出家的時間太早,小衲我就原諒你這一回。”悟空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小衲就是淨街虎的弟弟,不過……”
還沒有等悟空說完話,撲通一聲,法彥和尚就給悟空跪了,“我錯了,我有眼無珠,我真的不知道悟空師弟你居然是淨街虎的弟弟啊!不然的話就是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跟您動手動腳啊!”
“我說,你狗日的出家之後,這幾年的時間給自己家裏人都沒有寫過信的嗎?”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哥哥盧承德生前的威名嚇得磕頭如同搗蒜的法彥和尚,悟空感覺到一陣的鬱悶啊!“道廣師兄,你放開他吧!”
不能不說,事情的發展是極端出乎悟空預料的……
之所以在典座,直歲,庫司三個人中間選擇直歲法彥和尚作為突破口,悟空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法彥和尚是江州人,而且全家現在還都在江州。作為江州小郎君的自己,可以說隨便伸出一隻小指頭就能把法彥全家都碾死。
有了這個,再加上法彥和尚原本也不過就是為了免稅才出的家,悟空相信自己一定能把法彥和尚拿捏的死死的,但是事情的發展就是這麼坑爹。
法彥和尚,以及他的家人在這幾年的時間裏,互相寫信的時候居然沒有一次提到過江州淨街虎盧承德的死訊,以及他小郎君悟空大師盧承祖已經掌控了江州黑道的事情。以至於在悟空爆出了自己誠實可靠小郎君的名號之後,法彥和尚居然還意圖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