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李世民還是決定爭取一下,“兒臣覺得,是不是建一個北方行營,兒臣兼一個總管的位置,也方便指揮。”
“不必了!”李淵一揮手,“世民你已經是天策上將軍了,普天之下的武職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超過你的職位的了,再加上我的天子劍,節製北疆諸州絕無問題,朕相信你。”
問題是我不相信我自己啊!
不過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李世民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恭恭敬敬的把天子劍收下。
“嗯,對了,還有一件事情!”看到李世民這麼識相,李淵的心情也好了一點,“你弟弟元吉說你手下的哪個張亮不法的事情,既然查了這麼多天也都是查無實據,而你現在出征在即,又是用人之際,那朕就下旨,讓刑部放人吧!”
在李淵陛下這一手棒子,一手甜棗的手段之下,最後李世民隻能無奈的接受了自己拿著自己爹的信物,然後作為自己爹的替身,或者說執行經理人的身份,去抗擊突厥。
不過好在把張亮弄出來了,這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吧!
“對了,父皇,兒臣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王遠知王真人……”搞定了自己的事情之後,李世民開始開始搞王遠知的事情。
“不要跟朕提那個妖道!”剛剛心情才好了一點的李淵陛下麵沉如水的對李世民說,“朕知道你經常和上清派的這些妖道偷偷摸摸的來往,以前朕可以既往不咎,以後朕不希望看到類似的事情。”
“兒臣沒有和王遠知有偷偷摸摸的來往……”李世民趕緊分辨。
“好吧,是朕說錯了,你們不是偷偷摸摸的來往,是大模大樣的來往,這樣可以了吧!”李淵毫不客氣的說,“總之不管怎麼樣,以後不許再有類似的事情。”
“父皇,兒臣的意思是說,王遠知怎麼說也是一百多歲的人了,如果真的是因為今天的事情,讓他死在宮門前的話,對我大唐來說也不吉利啊!”李世民撲通一聲就跪倒了,“再說上清派是父皇您昔日提拔起來的,要是一下全部都打成妖道的話,也有傷父皇的聖德啊!”
李世民前麵說的話也就算了,但是後麵的這句話確實說到了李淵陛下的心裏了。
上清派之所以現在這麼紅火,是為了什麼呢?
還不是因為自己封了王遠知的官,自己是不是就叫王遠知進宮來打醮,現在要真是冷不丁的一下說他們全是妖道的話,那不就是說自己當初做錯了嗎?
李世民跪在下察言觀色,發現李淵的臉色變得緩和,心裏也有點鬆動了之後,馬上接著說,“雖然兒臣不知道究竟上清派做了什麼事情,惹父皇你不快,但是父皇你盡可以緩緩圖之,現在這樣,兒臣擔心會有流言蜚語中傷父皇啊!”
李淵一句話也沒有說,輕輕的用手敲著幾案!
不能不說,王遠知的成功絕對不是僥幸的,這家夥真的是夠狠,當然,並不是說他眼皮也不眨一下就派人去弄死了法琳和尚之類的玩意夠狠,而是丫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是毫不手軟。
一百一十五歲的老家夥了啊!居然直接在李淵的大門口一跪就是六個小時,也就是他王神仙,要是換個其他的老頭子,保不齊真的就跪死在太極宮的門口了。
就在王遠知也有點扛不住的時候,李世民從太極宮的裏麵走了出來,在路過王遠知的身邊的時候,小聲的說了一句,“父皇已經同意見你了,王真人,孤希望你記住這次教訓,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老道多謝秦王殿下!”王遠知梆的就給李世民磕了一個。
當李世民踏出太極宮的時候,悟空坐著的馬車已經繞出了朱雀大街,朝著莊嚴寺的方向前進著。隨著過了大安坊之後,四周的人也開始越來越少了。
等悟空見過李淵之後,那麼這次收拾上清派的行動不能說是大功告成也差不太多了。就算是這個巫蠱的事情上清派能壁虎斷尾,但是取締元始天尊這個事情,絕對可以一棒子敲的上清派緩不過勁來。
唉!小衲我其實也不願意做的這麼絕的,但是沒有辦法,你王遠知既然敢派人來黃梅開山門,打我禪宗的臉的時候,就該想到我禪宗和尚一定會逆襲的啊!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此時,就在悟空前方的昭行坊的牆上,正趴著兩個穿著一身黑衣的人,其中的一個人的跟前還擺著一張巨大的弓弩。從這個弓弩的大小來看,這絕對是那種軍隊裏守城的時候才能用的上的踏弩。
長安的坊牆也都有兩米多厚,牆頂也有一米多,幾乎快趕上一些小縣城的城牆了,這兩個黑衣人蜷縮著躲在牆上,如果不露頭的話,從下麵根本就不可能發現牆頂上有人。
另一個黑衣人抬起頭,朝對麵的歸義坊的牆上看了看,然後小聲的對拿著弓弩的黑衣人說,“準備,那個小妖僧的馬車已經已經到了昭行坊的前麵,馬上就要過來了。”
“嗯!”拿著踏弩的黑衣人粗聲粗氣的答應了一聲,然後把踏弩架在了牆上,準備瞄準,不過因為高度的問題,一般從下麵經過的人是看不到弩弓的。
就在這個時候,之間歸義坊的牆上再次閃過了一道光芒。
“他已經來了,前麵的那輛馬車。”這個黑衣人對身邊的同夥說,“你知道朝哪裏射嗎?”
“沒問題!”這個黑衣人粗聲粗氣的回答,“這種馬車的坐墊,都是釘死在後半截的。”
“好!”這個黑衣人一點頭,“法主有令,送這個小妖僧圓寂!”
“嗯!”黑衣人答應了一聲,然後端著弩弓,探出頭去,跟著悟空所在的馬車後半部分緩緩的移動了一瞬,接著一扣弦,蹦的一聲,一根足有小孩胳膊那麼粗的弩箭對著悟空所在馬車就射了過去,毫無懸念破開馬車的車壁,紮了進去。
接著,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慘叫聲,“啊!”
“啊!殺人啦!”還沒有等著兩個黑衣人反應過來,隻見那個馬車夫把手裏的韁繩一丟,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衝了下了馬車,直接就拐進了和平坊和歸義坊中間的街道,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