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當時這麼問,確實不妥啊!”
“玄成,孤這麼說,哪裏不妥了?”李建成氣呼呼的看著魏征,好像剛才對著他大吼大叫的人是他一樣。
“殿下,您覺得這個事情是誰做的呢?”魏征接著問。
“當然是老二,”李建成毫不猶豫的回答,“但是沒有想到那個該死小和尚悟空,居然說什麼是王遠知,要不然的話……”
“要不然的話怎麼樣呢?”魏征接著問。
“老二怎麼也該削爵,然後軟禁,然後……”李建成興奮的說,“這樣的話,他就沒有辦法跟孤爭皇位了。”
“把秦王殿下削爵,軟禁了之後,北疆的突厥人怎麼辦?”魏征冷靜的接著問,“誰來帶兵出征?”
“這有什麼,孤可以親自出征。”李建成毫不猶豫的回答。
“殿下您敢保證您可以取勝?”魏征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李建成。
“當然……”李建成說了一半,頓時就沒有了底氣。畢竟李建成不是那種腦殘的中二青年,他也清楚,如果自己的這兩個好弟弟不扯自己後腿的話,那麼自己出征應該可以取勝。
但是這兩個目無尊長的混蛋會不扯自己後腿嗎?
不要說對李世民,就是對李元吉,李建成都沒有這個信心。
“可以讓朝裏的大將,比如說屈突通帶兵啊!”李建成不服氣的接著說。
“殿下啊……”魏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屈突尚書威望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就連秦王這次都是持天子劍,替陛下出征北疆,而現在太子殿下你提議得把數十萬的兵馬放在屈突尚書的手中,陛下會怎麼想?”
“那玄成你的意思是?”李建成總算是明白了一點。
“殿下你知道挑動你的長林軍殺和尚的事情是秦王做的,難道你真的認為陛下就聽不出來嗎?”魏征嚴肅的對李建成說,“但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現在大敵當前,陛下正是在倚重秦王的時候,所以,陛下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在這個時候中傷秦王。”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悟空說是王遠知做的,是因為他早就知道了,不能把元凶說出來?”李建成有點吃驚的問。
“沒錯,這個事情,悟空是唯一和那些刺客們接觸過的活口了。”魏征一臉思索狀的點了點頭,“以某看來,陛下應該是擔心悟空在外麵說什麼這個事情是秦王所為之類的事情,所以特意把他叫到了宮裏……”
“這個悟空那麼小,他能想明白這些事情嗎?”李建成有點不相信的問,“我知道他有神通,但是這些事情,難道也可以靠神通了解嗎?”
“悟空他已經覺醒了前世的記憶,所以他能想明白這些事情也不是不可能。”魏征仔細的想了想他在禪房見悟空的情景,感歎了一句,“昨天如果悟空真的跟殿下你想的一樣,直接說出來是秦王指使的話,恐怕陛下就算不立時誅殺他,也會把他關起來。”
“然後他就說這是王遠知做的?”
“不錯!”魏征點了點頭,“反正死掉和尚的那些寺院也不知道是誰做的,直接給他們一個解釋就夠了,至於說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殿下,恕某直言,這個事情在現在的情況之下,真的是一點也不重要了。”
“可是說王遠知指使孤的長林軍殺了這麼多的和尚,那些寺院的和尚會信嗎?”
“管他們信不信!”魏征一本正經的回答,“反正我是信了!太子殿下您也信了,陛下也信了,這就夠了!”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李建成眨了眨眼之後,又說了一句。
魏征差點就無語問天,太子殿下,您老實的也太過分了啊!
“那個悟空不是說了嗎?”魏征耐心的回答,“證據這個東西,隻要太子殿下你想要的話,總是可以找的到的。”
“玄成你的意思是說,栽贓?”
“殿下,是找到證據,不是栽贓!”魏征咳嗽了一聲,義正詞嚴的回答。“您隻需要派人去找證據,至於下麵的那些人在什麼地方找到的證據,那就不是殿下您的責任了,就算證據不實,您也是被蒙蔽了!”
“悟空當時在父皇麵前就已經想到這些了?真是……”李建成皺起了眉頭,“這個悟空看上去濃眉大眼的,結果沒有想到,小小年紀,就有這麼深沉的心機。”
“阿嚏!”
“悟空,你小子病了嗎?”
“沒有,應該是誰在罵我吧!”悟空懶洋洋的躺在自己的禪房裏,翹著二郎腿,“就是不知道是誰在罵我?難道是王遠知!”
“這可不一定,你小子這樣的禍害,怎麼可能隻有王遠知一個仇人。”智興在悟空禪房的中間坐著,麵前擺著一盤豬肘子,正吃的滿嘴是油,“不過真稀奇啊,你居然今天大白天的時候還在這裏躺著。”
“我在這裏躺著有什麼不對咩?”悟空鬱悶的看著智興,“這裏似乎是我的禪房的吧!”
“錯,這裏是莊嚴寺的禪房,你就是借住。”智興一邊啊嗚啊嗚的吃著,一邊用含含糊糊的聲音對悟空說,“你想想看,自從你來了莊嚴寺到現在,你什麼時候白天在這個禪房裏待過。”
恩!智興這家夥這麼說也對啊,仔細想想,好像自己自從進來長安之後,一直都是忙的跟狗一樣啊!唉!禪宗有了我這樣勤奮的好和尚,真的是撿大便宜了!這要是不讓我當個五祖什麼的,他們就太沒良心了!
“我有預感,你小子馬上就要有事情做了。”智興一邊吃,一邊說。
“不要胡扯了,能有什麼事情。”悟空打了一個哈欠,“長安城該了結的事情我都了結的差不多了……”
還沒有等悟空把話說完,忽然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三包子的聲音,“悟空,悟空!”
“什麼事?三包子!”悟空懶洋洋的說,“難道說有女施主上門找你逼婚來了嗎?”
“外麵來了一隊人,說是秦王府的,送一個失心瘋的病人來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