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麼才能讓周紹德把錢拿出來呢?
“你說什麼?”周紹德一臉納悶的看著謝堅翔,“什麼抵押?”
“是這麼回事,縣尊!”謝堅翔小聲的說,“您這次做法事的錢不是還差三萬嗎,這些錢您是不是想自己出?”
這不是廢話嗎?不自己出的話,難道周紹德還能指望別人給他出嗎?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周紹德的臉又沉了下來,“有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我的意思是,其實縣尊您不用自己出這筆錢的。”
“不自己出?”周紹德納悶的說,“我一開始不是讓你辦了嗎?但是你沒有辦法啊,我不自己出怎麼辦。”
“我是沒有辦法,但是縣尊您就不一樣了啊!”謝堅翔小聲的說,“您知道,反正晨溪道長需要的是金銀錢財中間的富貴之氣,又不是一定要用銅錢。”
“你什麼意思?”周紹德不耐煩的回答,“痛快點說。”
“其實我的意思是這樣……”謝堅翔小聲的湊近到了周紹德耳朵邊上說了幾句。
“把錢換成金銀?”周紹德不解的說,“你這有什麼用,換完了之後難道別人的錢就變成我的了?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抵押,是抵押,不是換!”
“有區別嗎?”
“當然了,您想想啊……”謝堅翔說,“換的話就是您把錢變成了金銀,但是抵押的話錢還是您的,而那些施法用的金銀是別人的,等施法完了之後,您隻要把金銀還回去,就可以把您的錢拿回來了。”
“這有什麼用?”
“您忘了嗎?”謝堅翔小聲的說,“施法之後的錢放在自己身邊會讓自己倒黴的。”
聽謝堅翔這麼一說,周紹德想起來了,的確,聽晨溪道長說過,這種沒有了富貴之氣的財物,放在家裏就會讓人破財的,這麼一說的話,似乎還是謝堅翔的這個主意不錯啊。
想到這裏,周紹德把手一揮,“老謝您想的很周到,就這樣吧!”
看著周紹德誌得意滿的臉,謝堅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容。哼!先讓你高興一陣子,等玉器珠寶都湊齊了,錢也全換成了方便搬運的金銀之後,老子就來一個先下手為強。施法完了之後,老子連升三級之後,還怕你嗎?
當李泉帶著自己的玉器古玩來到黃梅縣的時候,他已經對秦貴溪提供的這個消息再也沒有一點的懷疑了。
因為在這一路上,他起碼看到了三個自己的同行,從他們看到自己的眼神裏,李泉就知道他們已經認出了自己,而且從提防的眼神裏,李泉也明白了,他們也是跟自己一樣,衝著黃梅縣的這十萬貫生辰綱的大買賣來的。
不過要是放在幾年前的話,不要說十萬貫,就是一百萬李泉都不會來,從江州到黃梅,路上就要走兩天的時間,萬一碰上一撥劫道的強人,就全都賠進去了。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一個是天下也逐漸的太平了起來了,還有一個就是有了盧家鏢局的保護。
要說這盧家鏢局的出現也是很有傳奇色彩,據說是因為有商人在江州附近被劫,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在大林寺的佛像麵前哭訴,正好被道信大師給聽到了。結果兩天之後,這幫強盜就全都被盧家小郎君帶著人給抓回了江州。
這個事情一出,所有被強盜打劫的商販全都一窩蜂的朝大林寺跑,最後盧家小郎君為了不讓這些人去騷擾道信大師,於是在江州開設了這麼一家鏢局。不管是誰,隻要你掏錢就可以在這個鏢局裏雇幾個人來幫你送貨,如果被劫的話,鏢局負責幫你把東西找回來。
當然,因為目前盧家小郎君的人手不夠,所以這個鏢局也僅限於江州附近的一些地方,不過確實非常的管用。年前的時候,曾經有一撥水賊搶了盧家鏢局保護的一艘客船,結果兩天以後,這夥水賊就全被人捆的結結實實的丟到了江州的碼頭上。
而黃梅距離江州兩天的路程,正在鏢局的範圍之內。
就在李泉帶著貨物趕到黃梅的時候,頓時大吃了一驚!還沒有等他從黃梅縣的城門走到縣衙,結果在路上他就看到了江州的,鄂州的,宜州的,黃州的,甚至連嶽州的都有,蘄州的就更加不用說了,總計十幾個古玩行的掌櫃,七八個古玩行的老板。
這一下,李泉對這個十萬貫生辰綱的大買賣心裏的更加的有數了。
“請問這位差大哥……”當李泉到了黃梅縣的縣衙的時候,剛剛才滿臉帶笑對的對著站在縣衙前麵的差役說了一句話,還沒有把自己的來意說出來的時候,就聽那個差役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賣古董的是嗎?”
“是,是!”李泉連連點頭,“某是江州麒瑞齋的老板……”
“誰管你是哪兒的人。”這個差役不耐煩的說,“進門左拐,把你手裏的東西列一張單子,交給謝縣尉進行初選……”
“初選?”李泉有點吃驚的說了一句,他以前真的從來沒有聽說過,買古玩之類的還有什麼初選。
這個時候,在李泉的身邊又圍上來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