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請你自重!”舒月鳴說著,用力甩開藺維禮的手。
房中晦暗不明,透過窗簾的縫隙,舒月鳴隱隱約約看到有一隻灰白色的鴿子撲棱著翅膀飛到對麵高樓頂上去了。月白色的百葉窗,折射進來淡淡的光線,細細碎碎打在舒月鳴的臉上。
她一臉滿是厭惡和決絕之色,充滿敵意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我求求你,舒月鳴,你就跟了我吧。我可以跟我老婆離婚,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讓你當教導主任。你想做什麼都成,隻要你肯跟我相好......”男人垂涎著,灰白色的胡渣微微顫抖。
他一連往前走了好幾步,都快把舒月鳴逼到牆角了。舒月鳴抱著背包,擋著半顆腦袋,恐嚇他說:“你......你敢過來,我.....”
舒月鳴支支吾吾“我”了半天,還沒想好台詞該說咬舌自盡好,還是說從了你好,男人已經“撲通”跪在地上了,他哭喪著臉說:“求求你,就跟了我吧!”
暈!舒月鳴差點厥倒在地上,這個平時看起來威嚴十足的副校長,也未免太窩囊了吧。給女人下跪,隻有這麼點出息,還敢背著老婆出來打野食。
舒月鳴嗤之以鼻,正準備背上包往外走,卻冷不丁被眼前的男人用力扯住褲腿。她一個站不穩,重重摔倒在地上,發出“哇呀”一聲大叫。
幾乎在同時,房門被重重的砸開,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帶著一群衣著各異的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趴在地上的藺維禮見到到中年婦女,臉刷的就變青綠色了。
舒月鳴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那個女人已經張開兩片肥厚的嘴唇,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不停的數落著藺維禮的“罪狀”:“你這個老不死的!孫子都上小學了,還出來找小的!我看你是沒得艾滋病不死心......”女人越哭越激憤,垂首頓足,恨不得把地上的男人給拆成兩半。
舒月鳴四處瞅了瞅,見隨同來的人裏,有男友女,有老有少,足足有十來口人,要是打起來,她可不占便宜。她趁沒人注意,悄悄的站了起來,貓著腰往外麵走去。誰知還沒走了兩步,就被一個凶神惡煞胡子拉茬的“猥瑣男”給攔截住了。
“姐,這個狐狸精想跑。”“猥瑣男”和中年婦女報告。
中年婦女這才記起還有舒月鳴這回事,她顧不得老公,站起身來衝著舒月鳴橫衝直撞了過來。
舒月鳴迷迷糊糊間,看見一個龐然大物向著自己撞擊過來,再也顧不得其他,忙向一旁躲了開去。那中年婦女撞人不成,肥大的身子“砰”的一聲,和地板來了個結結實實的親密接觸,疼的揉著腰間的贅肉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狐狸精,勾引人家老公,老娘今天和你拚了!”一個麵無三兩肉的精瘦女人,衝了過來,扯著舒月鳴的頭發,和她扭打在一起。她邊打邊對胖女人說:“姐,你先在那裏歇歇,看我給你出這口惡氣!”
那個女人瘦歸瘦,手下卻很有力氣,才三兩下就把舒月鳴的頭發扯成一團蜂窩,又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留了兩道血紅的抓痕。
“你們想做什麼?”舒月鳴畢竟年輕,用力推開那個精瘦的女人,嚷道:“拜托你們先搞清楚狀況好不好!”
“都捉奸在床了,還要搞什麼狀況?要是在古代,早該把你們這對奸夫****抓去浸豬籠了!”有個男的尖著嗓子喊道。舒月鳴認識他,他是藺維禮的表侄子,是在光明中學後勤當保管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