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子,馬俊義父子和和打馬寨的另外兩位寨主已經等候在外麵。見到我們三人出來,馬俊義忙上前來,拱手道:“這一切都隻是誤會,還請九容姑娘莫要放在心上才是。將軍、王爺,請開恩,我當真是不知道九容姑娘是兩位的朋友,若是知道啦,便是借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動姑娘分毫的。打馬寨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朝廷過不去。還請將軍王爺就放過打馬寨這一次吧。”
薛王爺冷哼了一聲,說道:“照你的意思,若是九容姑娘不是我和將軍的朋友,就可以任憑你宰割了,是不是?”
馬俊義忙不迭當行禮道:“絕對不是,絕對不是!小人知錯啦,還請王爺見諒!”
袁震東說道:“大寨主,你也是個聰明人,本將軍絕對不希望看到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若是沈家和九容姑娘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將軍一定唯你們打馬寨是問!我希望你好自為之才是!還有,常三寨主是不是?別平日裏沒事學人家偷雞摸狗的。不然說不準哪一天自個兒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馬俊義和常三胖子唯唯諾諾應著。我見袁震東如此幫忙我和沈家,心裏對他的好感不禁又增加了幾分。
我說道:“震東哥哥,王爺,我們還是快些趕回沈家吧,若是再遲一些,他們還不知道有多麼擔心呢。”
於是,袁震東囑咐馬俊義備車馬,我們一行人返回沈家去。
馬車剛到酒坊門口,我就見到明月欣兒和冰凝在翹首相望。她們也看到了我。
明月欣兒撲過來,抱著我,大喊道:“九容姐姐,你可回來啦,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呢。”
冰凝也走過來,擦眼淚道:“姐姐,你回來了就好,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以後......”她隻是哽咽的不能言語。
我拍拍她們兩個的肩膀,笑道:“好啦,好啦,這不是好好回來了麼?有什麼值當哭的。走,我們進去吧。”
於是,我們一起走進沈家酒坊。已經有人去回報了老夫人,老夫人帶著沈福、沈齊、陳叔、慶叔一起走了出來,我忙上前見過老夫人。
老夫人扶住我,連聲道:“人沒事兒就好,人沒事兒就好。”
我微微笑道:“我沒事兒的,老夫人,你放心吧。”說著,我四處看了看,問道:“胭脂呢?”
老夫人問道:“胭脂是誰?容兒,是你的朋友麼?”
我搖搖頭,說道:“不是,胭脂是......是二公子的朋友。我深陷打馬寨,多虧她相救。難道她居然沒有逃出來麼?”
我正說話間,邊上有個工人忽然摘掉了頭上的帽子,說道:“九容姑娘,我在這裏。”我抬頭看去,卻不是素麵朝天的胭脂是誰?她邊上,還跟著一個戴著帽子的小工人,也把帽子摘了下來,正是虎頭虎腦的小二黑。
我瞧了瞧沈福,隻見他的目光一時之間居然呆滯般,凝固在胭脂身上,再也不能轉移開。
我忙走過去,拉著胭脂的手,摸摸小二黑的頭,說道:“你們沒事兒,我就放心啦。”
老夫人有些奇怪地問道:“容兒、福兒,這位姑娘是——”
我沒有說話,看了看沈福,隻見沈福的眼光,仍然是癡的,半日,他方才喃喃說道:“筱璜......”胭脂輕輕點了點頭,老夫人的臉色卻是變了。
我見場麵有些尷尬,說道:“好啦,我們去到房子裏再說吧。”於是,我們一群人來到房中。王爺和將軍上座,老夫人陪坐,餘人都坐在下首。
老夫人問道:“福兒,這位胭脂姑娘,你說是筱璜,是哪位筱璜?”
沈福隻是定定盯著胭脂,不說話。小二黑嚷道:“我娘就是我娘,我娘是胭脂,不是什麼筱璜。”
老夫人問道:“這孩子又是——是胭脂的孩子?容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笑了笑,說道:“老夫人,胭脂不是旁人,正是當初二公子喜歡的丫頭筱璜。筱璜當初沒死,被菊媽放走之後,又被打馬寨的人救啦,她生下了二公子的兒子小二黑。這一次,我身陷打馬寨,虧得她們母子幫忙,把冰凝救了回來,又把沈家的酒運了回來,還有二百工人,也是因為她們幫忙,才會被放回來的。”
我知道當初老夫人蓄意要逼死筱璜,於是故意忽略了那一節。老夫人聽完我說後,麵色變得陰晴不定,誰也不知道她心裏頭在想什麼。
沈福卻指著小二黑,聲音有些顫抖道:“小二黑......小二黑是我的兒子?筱璜,是不是?小二黑是我們的兒子?”筱璜的素麵上,有些羞澀,她點點頭,沒有說話,便算是默認啦。
沈福有些肥胖的臉上,頓時紅光滿麵,他往前走幾步,抱住小二黑,轉了幾個圈,高聲叫道:“我有兒子啦,哈哈,我有兒子啦......”他高興的便如一個孩童一般。
小二黑哇哇大叫道:“喂!你要小心一點,要愛護少年兒童的嘛。”他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笑了。我見到老夫人也笑了,便上前一步,說道:“老夫人,這件事兒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