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一時之間,我心中對那女孩充滿了憐惜,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說道:“你跟著我在這邊,不要過去啦。”
那小女孩眼中卻是倔強起來,她用力搖搖頭,說道:“我要讓她們還我爹爹的命來。”
我輕輕搖搖頭間,冰凝已經和那個侍衛打起來了。
我看了皇上一眼,說道:“皇上,這......”
皇上麵上卻是很有不滿之色,他微嗔道:“容兒,你怎麼能讓冰凝和侍衛打了起來?你可聽到那侍衛所做所為,都是為給我們西宋鏟除謀逆之臣,冰凝這麼做,卻是什麼意思?”
我急道:“請皇......大爺明鑒。你已經知曉,這明大學士謀逆之罪,實屬冤枉,他是被人蒙蔽,你也說了他罪不至死。如今,他卻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這小女孩兒追究侍衛,也是情理之中。黃大爺,這些侍衛們仗著自個兒是朝廷的人,就無法無天,橫行霸道,百姓們的抱怨你也是見著了的,若是他們這樣下去,恐怕莫說旁人,就是尋常百姓,到底也不能心服。國以民為本,黃大爺!”
皇上聽罷我的話,眉頭微皺,沉思不語。原本麵無表情的謝四忽然說了一句:“黃大爺,無論如何,難為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終歸是說不過去的。”
“對,黃大爺,”海東青拱手說道:“我們西宋乃是禮儀之邦,若是官吏都橫行霸道,民心所向,必然難在朝廷。這兩個隻是小小的外廷侍衛,就敢仗勢欺人,在街上隨便要一個官宦後人的命,他們如此無法無天,豈不是被百姓嗤笑麼?”
錢三忙說道:“好啦,好啦,都不必說啦,黃大爺是明白人,事情究竟怎麼處理,他心中想必已經是有了主意啦。”
錢三公公果然是深諳皇上心意的,皇上原本有些慍怒,如今麵色卻是緩和了很多,他說道:“我自然是有主意的。謝四、海東青,你們把那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侍衛押解起來,告訴百姓們朕的身份。朕要讓黎民百姓知道,朕是一個好皇帝,是一個肯為百姓做事兒的皇帝。”
“是!”海東青和謝四同時答應,立刻上前去,與那兩個侍衛動起手來。那兩個侍衛,原本就不是冰凝的對手,又加上有海東青和謝四幫忙,要擒拿住他們,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也就是在這時候,就像是平地潮水一般,忽然從四麵八方都湧過來很多侍衛,把我們齊齊圍在中間。那些百姓們見狀,都躲到後麵去了。
有個騎著馬的人,似乎是這群侍衛的長官,凶神惡煞一般吼道:“是誰敢在這裏鬧事?和我孫張禮過不去,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爺,我們奉你的命令去抄葉明遠的家,誰知道那老小子非說自個兒沒有參與謀反,還撞牆死了。葉家的人都逃的逃,散的散了,就剩下這麼一個小丫頭,”他說著指了指葉翩翩:“我們本來沒打算難為這小丫頭,任由她自生自滅罷了。誰知道她竟然還非得追著我們要給她爹報仇。這幾個不知好歹的人非要為這個死丫頭出頭,就和我們打起來了,誰知道我們......我們技不如人,就被捉了起來。爺,您可得救救我們。”
那個人聽罷侍衛的解釋,說道:“我孫張禮的人都敢得罪,你們是不想在這京城呆下去了。來人呐,給我放箭,把這群人射死!”
我心頭一震,脫口而出道:“你說什麼?”因為在侍衛們的包圍圈中,還有一些沒有逃出去的百姓,若是他們要射箭,豈不是連這些無辜百姓也要遭殃?
那個人看了我一眼,忽然有些淫邪地笑了起來,臉上的刀疤一抖一抖地嚇人:“這個小娘們兒長得還不錯麼!你若是願意跟著大爺我,就乖乖走過來,要不然可要和他們一起被射死啦。我孫張禮向來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可不忍心看著你這麼如花似玉的小娘們活活被射死!”
“放肆!”皇上惱怒起來:“你是誰的手下?”
“哈哈哈......”孫張禮自縊狂笑道:“我是誰的手下,關你這個矮子什麼事兒?你這種武大郎樣兒的,就該老老實實賣炊餅去,跑到這裏來鬧事,還真是本事了你。等會兒爺爺把你射成個刺蝟,叫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