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站著幾個人:皇太後古想容、皇帝薛巡,還有左右丞相崔文傑和秦蘭亭。
我完全沒有弄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想起我的手,還握在袁震東手中,忙抽了出來,鎮定一下心神,問道:“皇太後、巡兒、還有兩位大臣,是哪個給了你們權力,可以隨便闖進哀家的宮廷來?”
古想容笑而不語,兩個大臣更是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薛巡拉著他母親的手,瞪大眼睛看著我,半天才叫了一聲:“姑姑!”
我知道事到如今,責怪兩個大臣也沒有用,想必一切都是古想容搞出來的。因而高聲喊道:“書雨、明月欣兒、晗晗,你們哪裏去了?”
古想容卻笑著說:“太妃姐姐就不必慌著去找她們了。她們如今在陪著哀家的宮女翡翠閑話呢。哀家聽說姐姐這裏出了事兒,就趕來瞧瞧,果然是真的呢。”
古想容這麼說,想必是有深意。書雨幾個人,尤其是書雨,絕對不是不負責任就離開的人,想必是出了什麼事兒。我想不明白,古想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因此,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冷冷盯著古想容。
古想容素來沉穩,見我不說話,以為我理虧,卻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太妃姐姐,事到如今,可不是哀家一個人看到的,連同左右丞相都看了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知道姐姐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我聽古想容張口“哀家”,閉口“哀家”心中很是不舒服。聽她的語氣,卻像是來跟我質問來了。隻是我卻不能明白,她到底說的是什麼。
古想容說道:“姐姐好歹也是先帝的妃子,卻沒有想到夜裏與袁大將軍在寢宮裏幽會。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恐怕實在是有辱我們西宋國體。姐姐這個太妃當的,也實在是沒有麵子,我們西宋,也會因為姐姐的這些風流韻事,丟盡了顏麵。姐姐,你可千萬不要不承認才是。方才袁大將軍握著你的手,可不光是哀家看到了。皇上還有兩位顧命大臣,都看的清清楚楚。太妃姐姐可不要不承認才是。這半夜三更的,袁大將軍一個人在姐姐寢宮中,與太妃姐姐四目相對,雙手相握,若說沒有什麼事兒,任憑是誰,都不會相信的,不知道兩位大人意下如何?”
崔文傑和秦蘭亭的臉色,都很是尷尬。他們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古想容倒是也不懼怕一個人在那裏唱獨角戲。她繼續說道:“哀家向來尊重太妃妹妹,太妃姐姐要做什麼事兒,我這個當太後的,也沒有阻攔過。太妃妹妹幹涉朝政,哀家也由著你去了。可是你實在是不應該,不應該如此敗壞我們西宋的聲譽,丟盡西宋的顏麵。太妃姐姐,你說這件事兒,哀家該怎麼處置才好?”
古想容的話說完,我終於弄明白她是什麼居心了。說了半天,她的野心也終於暴露出來了。她還是想奪權罷了。
我正色道:“皇太後,你雖然是貴為皇太後,可是呢,也總該想想,自個兒有今天的榮耀,是哪個給的?你說我與袁大將軍有什麼,我瞧你是存心誹謗。你把兩位顧命大臣拉來做什麼?你既然說袁大將軍在我長慶宮為有罪,那麼你把兩位顧命大臣拉來,又是什麼罪?你口口聲聲說本宮與袁大將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又有哪個瞧見了?皇上還小不懂事兒,兩位大人,你們可瞧見了麼?”
秦蘭亭和崔文傑,互相對看一眼,終於緩緩搖搖頭。崔文傑說道:“太後娘娘,太妃娘娘與袁大將軍在這裏,想必是在商議什麼事兒,還請娘娘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秦蘭亭也讚同道:“太後娘娘,如今皇太妃娘娘協助皇上管理朝廷事務,而袁大將軍統領邊疆兵馬,袁大將軍想必是有什麼急事,才從邊關匆匆趕了回來。而皇上年紀尚小,袁大將軍有什麼事兒,隻能與皇太妃商量。袁大將軍出現在皇太後寢宮,原也不足為奇。”
“你們......”古想容幾乎惱了:“你們身為堂堂的顧命大臣,卻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皇太妃與袁大將軍便是談論軍情,又怎麼會四目相對,兩手相握?若是說出去,誰會相信皇太妃與袁大將軍是清白的?兩位大人不是糊塗了吧,若是糊塗了,哀家明個兒上朝,就恩準兩位告老還鄉就是了。”
“娘娘明天要上朝?”兩位顧命大臣幾乎是同時叫起來。他們雖然是性子沉穩的人,可是古想容乍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他們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