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久在中樞,應該知道有沒有人給太後進言,說我袁震東的壞話。”
“袁震東大將軍,這個倒是也見過一些,不過都給太後駁斥了,皇太後說袁震東大將軍忠心為國,是朝廷的柱石。朝廷根本就離不開袁震東大將軍,所以對於這些莠言亂政的人都大加以駁斥,從這些事情上也足以見到袁震東大將軍在太後心裏頭的地位。”
“太後對於袁震東恩遇非常,這在袁震東心裏頭也是有數的。隻是袁震東還是害怕太後有一日聽信了他人的讒言,認為袁震東驕橫跋扈和當年的明日鶴如出一轍,到了那個時候還希望崔文傑大人能夠為我袁震東剖白一二。”
“袁震東大將軍,你言重了,事情肯定不會到你所設想的這個地步的。太後對你的恩寵無與複加,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比得上的,太後絕對不會聽信任何人的讒言的。”
聽得袁震東剛才的話,崔文傑覺得自己不得不為袁震東大將軍做一番寬慰,這樣子才可以使得事情不至於一下子激化的太厲害,他知道袁震東大將軍此次進京肯定是要和秦蘭亭過去了的。
果然,袁震東默然了一會幽幽的歎道:“不是袁震東以小人之心推君子之腹。朝廷裏頭,你崔文傑光明磊落,自然不會在背後做一些宵小之輩做的那些陰暗的勾當。可是朝廷裏頭也有不少人認為我袁震東大將軍擋了他的道,非要至我袁震東於死地不可。比如這個秦蘭亭,此次聯合眾臣想要參我一本自不代說,聽說上次太後在滿朝的親貴大臣麵前要晉封我為朝廷的一字並肩王的事情,這個秦蘭亭就跳出來,力加阻撓。上次若是沒能得到崔文傑大人的大力支持,恐怕那個王爵也落不到我秦蘭亭的頭上來。”
“大將軍此言大謬。”
“崔文傑大人何出此言。”
“上次的事情,崔文傑隻是表態支持而已,並沒有經過一番的麵折廷爭,所以可以說此次就算是秦蘭亭要反對,皇太後還是會給你封王爵的,你也知道太後這個人,最為念舊了,我們都是朝廷的老臣了,當年擁立皇上和太後的事情太後還是很在意的,所以崔文傑覺得此事是太後一力促成的,崔某人怎麼敢貪天之功呢。”
“崔大人太過於謙虛了,當日的情形,袁震東雖然未能目見耳聞,不過事後聽人家談及,秦蘭亭大人橫叫阻攔之後,是崔文傑大人為我大力包攬的,這樣才轉回聖意,崔文傑崔大人的載成之德,袁震東當銘記於心,不敢稍有忘懷。”
“崔文傑因人成事,既然大將軍還是如此認為,那我等就不必再去說這件事情了,彼此心照不宣好了。”
“是,正是要心照,希望以後崔大人在別的事情上也能於震東心照。震東披肝瀝膽,報效朝廷的這份心意唯有崔大人最為明白了。”
“袁震東大將軍放心,朝廷和太後對於你的赤膽忠心是不會看不到了,我們太後何許人也,聖明洞見之下,什麼事情看不透,所以袁震東大將軍你隻管放心,太後對你是十分信任的,如果朝中有人在太後麵前進讒言的話,我也會從中阻止的。”
“崔大人這般盛情,我袁震東無以為報。以後隻要我袁震東在朝廷一日,定然保得你崔大人能夠長掌樞府,同享榮華。”
“大將軍嚴重了,崔文傑何德何能,讓大將軍如此待我。”
“崔大人不必客氣,這是袁震東理所當然應該盡的一份綿薄之力。”
“如此說來,崔文傑先行謝過袁王爺了。”
“嗬嗬嗬,不必如此,現在袁震東尚未上贗恩命,所以還不是王爺的身份,崔大人如此稱呼在下,恐怕於朝廷的體製不合。”
“哈哈哈,袁大將軍放心,太後的金口玉言可能還可以改變,可是朝廷的煌煌上諭已然明發到了個個地方州縣衙門,這哪裏還會有什麼意外。這個一字並肩王的爵位跑不了是袁震東大將軍的。”
“承你貴言,原本本將軍無意於此,可是太後和皇上的恩命,再者崔文傑大人也寫了一封書信來,責備本將軍一定要接受這個王爵,本將軍於朝廷的尺寸之功,居然得此高位,真是有些感佩莫名,臨表涕零。朝廷的恩遇如此之重,我袁震東縱使粉身碎骨,也無法報答皇太後和朝廷的恩遇於萬一。”
“來,崔文傑大人,為了我們日後能夠共享榮華,我們幹一杯。”
“好,再幹一杯。”
崔文傑見今天袁震東一反常態,居然降尊紆貴的親自給自己倒酒,還勸自己喝了好多酒,可能另外有些用意。所以心裏頭存了一份警惕的心裏,喝了幾本之後,裝作不勝酒力實在不能再喝的樣子,舌頭打顫的說道:“袁震東大將軍,我實在是不能再喝酒了,再喝下去,崔文傑估計連轎子都上不去了。說著便呼呼的趴在桌子去了。”
袁震東大將軍的酒量很好,看已然把這個崔文傑大人灌醉的差不多了,便附著崔文傑大人的耳朵說道。
“崔大人,太後從邊疆回來之後,連夜召見了你崔大人和秦蘭亭大人,到底所為何事。”
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的鑽入了崔文傑的耳朵裏頭,崔文傑心中暗自罵道,這個袁震東大將軍真是個老狐狸,居然想要把自己灌醉了,想從自己的酒後的真言裏頭套出朝廷對他袁震東大將軍真正的態度。不過既然沒有喝醉,崔文傑略微考慮了一下,變繼續裝作喝醉的樣子,大著舌頭用好像喝醉了發顫的聲音說道:“有大事情,太後召見我們進宮,告訴了我們一件天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