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如此看法,晗晗,認為冰凝說的這番話是否在理。”我轉過頭去問我的貼身宮女晗晗道。
“是的,晗晗也覺得冰凝郡主說的安靜這兩個字的宗旨很有道理。宮中本來就應該這樣子,如果鬧的太厲害的,勢必會讓人覺得朝廷的體製怎麼連宮中都管理不好,鬧得如此沸沸揚揚的。所以晗晗很是支持冰凝郡主的這個意見,宮裏頭一定要抱定安靜這兩個字的宗旨,絕對不要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這樣就有違皇太後的本意了。”
“嗯,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
聽的晗晗也是讚同冰凝的主意,我知道她們的態度和我是一樣的。為了大局考慮,宮闈裏頭還是應當以安靜為要事。
“哀家的意思也是如此,宮闈之中還是應當秉持安靜的宗旨。攘外必先安內,宮裏頭一定得安靜。冰凝你知書達理,極懂得規矩。哀家得你挺身而出,安排宮中禁衛,分守各門,力求安靜,這在於哀家來看,是極其欣慰的事情。當然,事情也不是一概而論的,哀家也不是怕事情的人,如果有人膽敢在宮裏頭遍布耳目,宮裏宮外私通消息,擾亂宮闈的事體,那麼哀家一旦知道的話,也是定然不會視而不見,故做不知的。所以哀家就讓你們兩個好好替哀家留心宮裏和宮外的一些動靜,如果發現有什麼蛛絲馬跡的話,定然要追根尋源,把策劃這件事情的幕後之人給哀家揪出來。倘若不能如此,宮闈之中,發生如此駭人聽聞之事,傳到朝野之上,自然也是很難堪的一件事情。”
“是,晗晗遵旨。”
“是,太後的話,冰凝也記住了。如今冰凝身負整頓宮闈的重任,這些事體本來就是冰凝應該做的事情。”
“哀家就不明白,什麼人居然如此大膽,竟然膽子大到天上來了,連哀家在寢宮裏麵和臣下的召見和奏對,都要細細的安插耳目探聽過去。如此說來,偌大的後宮之中,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會落入這個別有居心的人的耳朵裏頭。哀家想起此事,都覺得憂心忡忡。”
“皇太後不必煩惱,冰凝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過這個人背後的大人物冰凝還是可以猜的出來的。”
“哦,你說說看,這個人背後的大人物會是誰呢。”我問冰凝道。
“太後,你想如今滿朝文武之中,還有哪個人能夠心中存有不臣的念想。有人生怕自己會步明日鶴的後塵,所以就在朝廷之上廣植親信和黨羽。這些人在朝中結黨營私,顯然已經不把朝廷放在眼裏。更為可惡的其中有人為了迎合那個人居然對皇宮之中的消息也遍插耳目加以探查。這不能不說是已然到了無法無天的境地,如果不是這樣子的話,怎麼會出今日這種寧壽宮的一個總管太監指使小太監偷聽皇太後和冰凝商議的事情。而今這個總管太監畏罪自殺,其實也正說明一點,這些人已然控製了宮中的一部分的太監和宮女,否則這個總管太監也無從得知那個小太監被太後抓住的事情。”
“嗯,冰凝此話很有道理,宮中顯然也和朝廷中一樣,有了一個不受哀家節製的一股力量。如果這股力量再慢慢的增加,哀家都不知道能夠鎮的不這些居心叵測的人了。”
“太後所見甚是,所以冰凝以為,不但長慶宮要力行整頓。冰凝以為整個後宮都應該好好的整頓一番。冰凝懇請太後,派遣得力的人員,於後宮的個個方麵都加以整頓。如果發現有於宮闈之外的人互相通消息的人,都抓起來,嚴格的加以拷問。以期迅速找出那個幕後指使之人。”
我沉吟了一下,對著冰凝說道。“這件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不過哀家希望能夠稍稍的緩一緩。哀家也很想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主事人是誰。不過鑒於這個主事者背後的大人物眼下還在京師,哀家目前還不想要對這個大人物做出什麼舉動來。所以哀家以為眼下還不必如此大動幹戈,冰凝,你隻要將長慶宮先整頓一番就可以了。其他的地方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說。”
“冰凝遵旨。”
“對了,我日前和欽天監那裏問了問給袁震東晉封一字並肩王的日子,欽天監說明日就是黃道吉日,是個極好的日子。哀家已然下旨,讓朝廷的文武官員,明日都去京師西麵賢良寺那邊去迎候袁震東。冰凝,明日你和我也去京西看看。”
“太後,這萬萬不可,太後千金之軀,什麼可以貿貿然去迎候袁震東呢,晗晗以為這件事情是萬萬不可行的。”一聽我居然要去迎候袁震東,晗晗立刻跪下來奏報到。
“你放心,哀家不是去迎候袁震東,哀家不過是想要微服去京西看看情況,這樣的事情哀家也冰凝已然做過很多次了,不會出什麼岔子的,晗晗你就不用替哀家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