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欣兒吐吐舌頭說道:“皇太後,事情真的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麼,我看袁震東雖然有些凶巴巴的,可是也不算是什麼壞人,為什麼袁震東大將軍要這麼做,皇太後不是封他為朝廷的大將軍了麼,而且近來還給了他一個我朝以來至高的曠代之榮耀,晉封袁震東大將軍做了朝廷的一字並肩王了麼,難道這樣子的事情也是假的麼。”
我對著明月欣兒笑著說道:“這倒不是什麼假的事情,如今的事情就是如此,雖然說哀家也沒有想要對付袁震東大將軍的意思,可是袁震東大將軍心中已然生出魔障,袁震東大將軍以為朝廷會將他視作明日鶴一樣,以後會對袁震東進行誅殺,所以袁震東大將軍這些日子的作為,看似十分的荒地可笑,可是這些事情無一不是袁震東大將軍刻意為之的,比如說袁震東居然將朝廷的太倉之中的糧草悉數遠往邊關,這難道是一件小事情麼,袁震東難道不知道不應該這麼做麼。可是袁震東大將軍還是這麼做了,而且做的如此的決斷,這是為什麼呢。這是因為袁震東心機深沉,已然做好了一切準備,他是想要接著這個樣子的事情試探朝廷對於他的態度,以及朝廷和我這個皇太後是否會對他存有猜忌之心。所以袁震東的所有在旁人看來有些不可思議的舉動,其實目的是很明確的,就是想要試探朝廷的底限。”
明月欣兒歪著腦袋說道:“皇太後,你說的朝廷的底限,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了明心欣兒的問話,我知道這個明月欣兒已然沒有聽我剛才說的話的個中的意思,所以我對著明月欣兒微微笑道:“朝廷的底限其實很簡單,就是會不會將袁震東廢置不用,或者說是將袁震東殺了。”
“殺了,不會吧,皇太後,袁震東大將軍難道以為朝廷會對他這樣子的朝廷的兵馬大將軍下殺手。”
我微笑著對著明月欣兒說道:“這件事情你讓哀家如何和你說明白呢,朝廷是不能夠存在著一個對著自己有威脅的將領的,特別是這個將領手中的掌握的兵權足以將朝廷顛覆,朝廷絕對不會坐視這樣子對著朝廷存在著如此巨大的威脅的人物存在,可是如今朝廷裏頭就存著這麼一個人,那就是袁震東大將軍。袁震東大將軍原來是幫著哀家和皇帝上位的功臣,原本哀家對於袁震東是極為看重的,而且視之為心腹之將,所以這些年來朝廷一直都是以袁震東為朝廷武將的首腦,每次出兵打仗,都奉袁震東大將軍作為朝廷的征伐的主帥,可是朝廷這麼做雖然有一些好處,可是壞處也是顯然可見的,在袁震東的帳下的那些部將都是跟著袁震東戰場上廝殺過來的,所以對於袁震東一定是俯首聽命的,這樣子的情形過了這麼些年,想來這個袁震東必然對於這些事情是極為有把握的,他顯然是利用了征戰的機會,將這支朝廷的部隊轉化成了朝廷的私軍隊,所以眼下朝廷已然無法調動和支配袁震東手下的這支部隊了,如果朝廷想要好好的對付袁震東大將軍,那麼比如會和這支部隊發生衝突,可是就算是和這支部隊作戰,以朝廷的那些好些年沒有征戰過的部隊拚上這些年一直都跟隨著袁震東征西戰的部下將士,勝負之數一望便知,所以哀家鑒於這樣子的情形,實在是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就和袁震東翻臉,所以哀家眼下隻好隱忍不發,希望能夠先不觸怒袁震東,而令他心生異誌,可是就算如此,不過也是一個被動挨打的計策,朝廷如果想要占據主動的地位,第一步就要先立於不敗之地,眼下朝廷無法正麵和袁震東的麾下的虎狼之師交鋒,那麼也就隻好借著一些機會,好好的利用手下的部隊先行做好防禦的準備,而眼下朝廷策劃的方略裏頭,至關重要的就是山西的存亡和安危了,哀家雖然已然派出了禦林軍的統領海東青率領著禦林軍的精銳去山西支援先前派往山西的秦蘭亭的門生吳大猷,可是一旦山西的巡撫李萬山被袁震東攻擊了下來,那麼袁震東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利用自己的權謀將山西的民政和軍事都攏到了自己的掌握之中,到了那個時候朝廷費盡心機在山西所做的一切的策劃定然都要白白的化作廢紙,所以山西對於朝廷來說,眼下是至關重要的地方,無論如何也不能有失。哀家雖然想要親自的去山西一趟,可是京師裏頭的這些事情如果不能處理完畢,就算哀家去了山西,可是宮闈之中的人和宮闈之外的人勾結作亂,到時候朝廷必然大亂,那麼又會給袁震東派兵進入京師製造出一個極為好的借口,宮中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大事,那麼各路人馬帶兵勤王,這在於朝廷各處的督撫將軍都是分內的事情,就算是哀家想要阻止袁震東揮兵進入京師也不可得,所以對於這樣子的事情,愛機一定是不想讓它發生的。所以宮中的事情如果不能很好的加以解決,那麼哀家也不能輕易的丟下宮中和朝廷,而奔赴山西,眼下哀家靠著冰凝郡主已然查出了宮中的那些宮闈之外的別有用人之人安插在宮中的太監頭目,那麼隻要李國寶將軍能夠將這些太監都抓獲在監獄裏頭,就算宮闈之外的那個主使之人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宮闈之內掀起什麼波浪來,那麼哀家可以先將這件事請擱置下來,先行處理迫在眉睫的山西的諸般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