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並不急著開口,而是和二人聊起了家常,錦、藍二人借機觀察著房中的擺設,從桌椅板凳到房中擺設,無不是古董文物,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擺著,也不怕被人偷去,這獨眼的財力可謂驚人。
等到四嫂沏好茶水,出門去買菜,獨眼看著她走出院門,才關緊房門。錦、藍二人露出疑惑的神色,獨眼解釋道,“四嫂跟了我很多年了,洗衣掃地做飯,家裏的一切都是她做的,我相信她,但是我要和你們說的是關係我們兩家的一段隱秘,和她沒什麼關係,也不想她聽到,所以找個借口把她支出去。”
錦、藍二人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藍心琳期盼的說道,“您可以講了嗎?”
獨眼伸手指著錦天行,“他是什麼人?”
藍心琳看獨眼的架勢,錦天行沒有可靠的身份,他還是不會開口。藍心琳脫口而出,“他叫錦天行,是我的未婚夫。”
錦天行瞪大了眼睛看著藍心琳,正要開口分辨,藍心琳在桌子下麵狠狠的掐了錦天行一下,硬生生的把錦天行到嘴邊的話又逼了回去。
“這就好。”獨眼喝了一口茶,準備開始講了。
放下茶杯,獨眼問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莫一,知道人們為什麼叫我獨眼嗎?”
“不知道。”錦、藍二人一起搖頭。
“因為我隻有一隻眼睛。”獨眼摘下了墨鏡,他的左眼沒有眼球,眼皮下陷成了一個坑。“我們兩家的糾葛,我少的這隻眼睛,全於它有關。”獨眼用力將天眼令牌拍在桌子上,“我本以為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沒想到今天我又見到了天眼令牌。看來這鬼塚的大門不可避免的又要打開了。”
獨眼又喝開了茶水,藍心琳急著問道,“這鬼塚是怎麼回事?”
“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先讓我喝兩口茶水潤潤嗓子。”
“您喝。”錦天行把他的水杯推到獨眼麵前,“您要是不夠再把我這杯喝了。”
“夠了,這話要從我爺爺那輩說起。我爺爺叫莫水,是清末的一名算師,擅長風水堪輿五行八卦之說,雲遊到鄱陽湖,被湖光山色天地美景迷住,在湖邊建了一間茅屋住下。幾日之後,有村民聽說我爺爺懂些道士,就來找我爺爺。說是鄱陽湖一片水域經常鬧鬼,有船隻駛進經常會無故失蹤,這本也沒什麼,隻要遠離這片水域就好。可是近來有漁民看到水域岸邊經常有一個白衣女人在遊蕩,可走進一看,這女人又不見了,漁民以為是女鬼 作祟,求我爺爺做法收了女鬼。”
錦天行問道,“這鬧鬼的水域不會是老爺廟水域吧。”
這回輪到獨眼吃驚了,“正是老爺廟水域,你怎麼知道?”
藍心琳說道,“這話說來也有點長,還是先把您的事講完了吧。”
“我爺爺並不擅長抓鬼降妖,挨不住漁民苦苦哀求,我爺爺到老爺廟水域,看了一眼就感到奇怪,水屬陰,容易聚鬼,可不遠處有廬山鎮著,大山厚重屬陽,廬山又是名山,屬南龍一脈,有龍氣鎮著怎麼會鬧鬼呢?我爺爺仔細勘察之後發現,這岸邊之下竟然埋有一座大墓,規模大的驚人。我爺爺查遍古書也沒有發現這古墓是為何人建的,如此神秘離奇的事情自然激情了我爺爺的探索欲望。他帶著漁民在岸邊守著七個夜晚而無所收獲,就在眾人散去的第八個夜晚,我爺爺獨自守在岸邊,他見到了所謂的白衣女鬼,發現她並不是鬼,可也不是人,一番激戰之後,我爺爺就從這白衣女子身上得到了這天眼令牌。自那之後,水岸邊上就再也沒有傳出女鬼 作祟的傳聞,事情到了這裏就告了一段落。”
藍心琳歎道,“這天眼令牌原來是這樣來的,可是它怎麼落到我奶奶手上的呢?”
“這個不急,我接下來會講的。”
錦天行問道,“您說這白衣女人不是鬼也不是人,那會是什麼?總不會是山精水怪吧,還有這些事發生在百年前,您怎麼知道的如此的清楚?”
獨眼以讚許的目光看著錦天行,“小夥子不錯,能注意到細節。我說的這些是從我爺爺的筆記上看來,我爺爺和父親都有記筆記的習慣。至於白衣女人的是什麼,我很抱歉,我爺爺的筆記上沒有說,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這白衣女人會不會就是羅伊?錦天行有種不好的感覺,讓他的心髒緊緊的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