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母這時也緩過氣來,適才她被指靈符一照,已經讓她元氣大傷,她也是沒料到,農凡竟帶著天官門的鎮派之寶,更是料不到指靈符會那麼厲害。經過在地上一滾,她所戴著的鬥笠也掉落在一旁,這時她披頭散發,緩緩站起身來,怒視著農凡。
“天……天啊……你……你是鄭素素?”程萬生一見到鄭母的臉,嚇得大驚失色。
“什麼?鄭素素不是上吊自殺而死了嗎?”許秋原聞言,也是大吃一驚。
“沒錯……但是這人……這人的確就是鄭素素!”程萬生說出這話時,其他一同隨來的保安隊員也認出來了:“怎麼回事?鄭素素不是死了嗎?難道是她的鬼魂回來了?”
鄭母居然就是鄭素素,這件事立刻讓人群一陣騷動,鄭素素的死是紅衣裙出現的開端,所有人都把目標集中在紅衣裙和鄭郜天一家這兩點上,又有誰會想到,鄭素素竟然還活著,而且竟會是一直神秘莫測的鄭母!
“嘿嘿,的確,奴家就是鄭素素,一直以來,你們上奴家檔口吃豆腐時對你們一臉笑容親切的就是奴家。”鄭素素的麵容雖是年輕漂亮,不過她那聲音就似七八十歲的老婦,眾人聽著,渾身說不出的不自在。在這些人群裏,有許多曾經還跟她聊得相當投緣和追求過她的人,想到她現在這種樣子,眾人不由得一陣惡寒。
“看來你就是指使紅衣裙的幕後人了,你的那兩個同夥還真嘴硬,怎麼也不肯說出你的身份,不知你肯不肯說?”許秋原似乎對這事並不怎麼吃驚,瞧了鄭素素一眼,他冷冷地說道。
“奴家的同夥?嘿嘿,不怕講給你們聽,鄭郜天確是奴家的兒子。而奴家,確實是他的親生母親。”鄭素素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她那樣子怎麼看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怎會是鄭郜天這個四十好幾之人的母親?認識她的人再一次愣住了。
許秋原不為所動,依然冷冷道:“你為何要驅使紅衣裙這種東西作怪?”
“為何?難道草仙道人還看不出來嗎?奴家的容顏雖是年輕,但奴家歲數其實已是七十好幾,為了永葆青春,奴家才不管其他的。”
“什麼?難道你是用十靈駐顏之術保住青春的?”聽到鄭素素的話,任天慈不由得一驚。
“哦,小姑娘還蠻有見識的,沒錯,奴家為了駐顏,每十年就須得吸食十個人的極致懼意之魂,眼看隻缺一個就可成功了,卻偏偏被你們這些人給壞了事。奴家現在聲音變成這般,就是你們這些該死的人害的。”鄭素素說著,怨恨地巡視眾人一眼,就那種眼神,膽子小的已經有點腿軟了。
“師父,什麼是極致懼意之魂?”農凡不理會鄭素素,問許秋原。
“極致懼意之魂指的是人內心驚嚇到極致時所產生出來的魂魄,這條魂魄介於魂與魄之間,在道家上稱為‘念’,如果人的內心不堅強,就會讓這條魂魄飛離身軀,那時人就會因為驚嚇過度或死或瘋癲。在旁門左道中,傳說吸食這樣的魂魄可以續清顏一年,我想這就是她驅使紅衣裙嚇人的原因。當紅衣裙把人嚇到極致時,再把那人的極致懼意之魂吸取過來,再由紅衣裙傳給她吸食。想不到那些人是因為這樣才變成瘋子的,難怪我瞧不出他們的毛病來。”許秋原之前查看過那些被嚇瘋的人都沒有看出個端倪來,歸其原因是那些人並非是被吸食了三魂七魄,而是被吸去因懼怕而產生了新的一條魂識,這條魂識集中了人的意識與理性,收回了人也就沒事,收不回重則死輕則瘋。
“老怪道倒也名副其實,你說得一點不錯。”鄭素素雖被人群包圍,這時卻反而異常鎮定,許秋原看著她,心中暗自戒備,剛才為製伏鄭郜天,與任天濤兄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他不信鄭素素會乖乖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