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來也巧,師父您老人家不是在來鎮上之前重新為指靈符注入了靈陽氣嗎?聽那些弟子請來假扮山賊的人說,當時正當弟子走火入魔,狂性大發時,是弟子懷中的一塊奇怪銅鐵突然飄浮起來停留在弟子麵門前,盤旋不停。不久弟子就清醒過來了。”農凡說著,偷眼瞧了瞧許秋原,見他一臉沉思疑惑,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嗯,這麼說來,心魔其實是因為你被侮辱而產生出來的,難怪一見到那個叫什麼牛的矮子山賊你就失控了,不過指靈符可以消除心魔嗎?嘖,看來為師對指靈符的認知還不夠啊。”
見許秋原相信了,農凡不由得長舒一口氣,雖說撒謊騙師父這種事有些難以啟齒,不過為了瞞住許秋原,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正當農凡胡思亂想時,許秋原突然說:“想不到那丘野才是主使殺害你爹娘和爺爺的人,不過以他的本事,恐怕你不苦練個十幾年是打不過他的。”
“什麼?弟子與他的差距有那麼大?那豈不是一輩子都不能報仇了?”農凡聞言一驚,自己竟與丘野相差如此之大,之前看過他與許秋原一戰,還以為他並沒什麼了不起的,沒想到那丘野會那麼厲害。
“丘野那妖道精通茅山道術,如果單比道術,就是為師也無十足的把握可勝過他,而且他的功力精湛深厚,即使你學了靈陽氣,也擋不了他十招。”許秋原說著,瞧了一眼垂頭喪氣的農凡,接著道,“不過你放心,丘野這妖道師父會親自處理,你不用與他對峙。”
“不行,丘野這人一定要弟子親自血刃,方能報我血仇。”聽到許秋原的話,原本一臉沮喪的農凡抬起頭,直視著許秋原,語氣甚是堅定。
許秋原不由得一愣,他還從未見過農凡對報仇之事如此堅決,心想:這小子除去心魔後似乎有些不同了。不過這小子與丘野的差距實在太大,要報仇也太過艱難了。
想到這兒,他說道:“既然你如此有決心,那為師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你真想報仇的話,從今以後要以十倍的努力來修煉,這或許可以早些縮短你與那妖道的差距。”
“嗯,弟子明白!”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去吧。等明兒處理完鄭郜天一事後就回綠葉莊。”
“弟子明白,弟子告退了,師父也早點休息吧。”
農凡退出房屋後,許秋原依然靜坐在燭光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眉頭已然皺成一字眉。
隔天一早,許秋原帶著農凡和程萬生等人,禮送任天濤兄妹離去後,許秋原對程萬生說道:“帶我去看看鄭郜天夫婦吧。”
程萬生點著頭,領著許秋原師徒來到保安局的監房裏。昨夜按著許秋原的方法,任憑鄭郜天夫婦折騰吵鬧,直到天色微亮,他們才老實了下來。這也難怪,鄭郜天夫婦精神頭再好也架不住席卷而來的疲勞困乏,一直鬧到五更天,他們終於安靜了下來。
來監牢前,許秋原一眼看到鄭郜天夫婦這會兒都趴在地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許秋原對一個保安隊員說:“叫醒他們。”
保安隊員點了下頭,立刻大喊:“鄭郜天,來,道長有話問你們。”
也不知鄭郜天夫婦是否折騰一夜後太累了的緣故,對保安隊員的喊話竟絲毫沒有反應。那保安隊員一見,把聲音又提升幾分,喊道:“鄭郜天,快起來!”
這一聲猶如敲響洪鍾,在整個牢房裏激起層層回聲,許多犯人,都被這一聲所驚醒,嘀咕著什麼。然而,鄭郜天夫婦還是毫無反應。
許秋原立覺不妙,急忙對保安隊員喝道:“快打開牢門!”
一進牢房,許秋原急忙走到鄭郜天身旁,翻過鄭郜天的身體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隻見鄭郜天已是七竅流血,臉色發黑,顯然已經中毒身亡了。再翻過沈麗的身體,亦是同樣。
“該死,他們竟服毒自殺了。”許秋原實在沒想到鄭郜天夫婦會自殺,他有許多疑問還須弄清楚,沒想到這鄭郜天夫婦如此有骨氣,竟自殺而死。
程萬生並不意外鄭郜天夫婦自殺而死這件事,在他想來,即使這兩個罪大惡極的人現在活著,也難逃最後的死亡審判。他走到許秋原身旁,問道:“秋叔,你本來想問他們什麼事兒?”
許秋原站起身,一甩袖子,說:“當然是關於他們鬼巫一族的事,還有鄭郜天兩個兒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