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呢。”

“遇上過嗎?”

“像是。動情過,現在又有些懷疑了。”

“今天說了些話令你不安

,非常抱歉。”

“什麼話呀?我有不安嗎?”

“嗬,我以為是,看來不是。不好意思,多情一下。”

“你怎麼了啊,我是很喜歡你,覺得和你很近。是我多情。”

“嗬,也別這樣說。隻能說我們的個性與內心很相近,就像遇上那塊散落的自己。”

“我感覺你是我丟失的,而且最需要的那一部分。”

“讓我們做最親近的人,卻不要相愛,好嗎?凡是愛我的人,最後都傷心而走。”

“我想我會愛上你,我怕我會愛上你。我喜歡做和你最親近的人。如果我不讓你覺得傷心,我也不會傷心。”

“愛像春天的樹葉,你可以摘落剪枝,但總有一些還是生長著。蔥鬱了一個夏季,然後在秋天飄落。而我要的是一生的愛,沒有人給得起。

順其自然吧,不是想愛就能愛得上,也不是想不愛就不愛的。如果說得你聽著不舒服,我將非常抱歉。”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因為我現在還不知道我愛你不,會不會愛上你。”

“先打下預防針,嗬嗬。”

“我很理智的。我讚成你的話,我們的看法其實是一致的。我不是孩子呢。隻是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的欣賞和讚美。”

“能得到你的欣賞我感覺很愉快。”

“我因為欣賞你而獲得愉快。”

“那我問你,你深深地愛過一回嗎?”

“你不要問。我愛過也絕望過。”

“好的。你還想愛嗎?”

“我不會停止追尋的步伐,也許上一次的錯過是因為有下一次在等候。”

“嗯,我感覺自己是不是太平靜了。”

“我不會傷害你。如果你沒有受傷,我的傷也不覺得痛。我理解你的平靜。沒有理由不平靜啊,你不是孩子。這樣可以少犯錯誤,可以保護自己不受傷。”

“我希望你找到了愛,也同時找到真正的幸福。“

“沒有找到,但我相信我能找到。”

“因為我用真誠來呼喚另一顆心,而且我不會錯過任何機會,哪怕會受傷。受傷我也會包紮好傷口又站起來,走下去。堅持去找,堅持去完善自己,就會有的。”

“你會離開家?”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不到那樣的時候。”

“沒有人會像我這樣,我認為別人都是可以過得下去,而我不能。”

“你不能怎樣?什麼叫過得下去?”

“我不能忍受一生去陪伴自己不愛的人,隻是我還有責任。”

“你是上帝送給我的。”

“嗬,你別這樣說,我會有負罪感的。”

“什麼啊,你怎麼這樣說?”

“隻是不想再糾纏在感情裏。我太冷靜,通常不能回應別人的感情。這樣吧,我們做兄妹,如何?”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答應你。我懂你,所以更欣賞和佩服你。”

“允許我笑一下吧。不是朝笑你,而我小得意地笑一次。”

“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妹妹。我也在笑,心裏,臉上。能讓你這樣一笑,我很滿足。”

我們一直聊到淩晨兩點。敏下了,我也關了電腦。不知道她會怎樣,我很久都無法平靜,無法入睡,想我們認識這一個多月來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一切。我越來越覺得我可能會愛上她,哪怕現在還沒有,而她也可能會愛上我,哪怕她現在不能。於是我越發激動起來。

這時候也正是彬很少上網的時候。我不知道我這樣的感情的變化是不是和彬與我交往的減少有關。她給了我心靈的震撼,改變了我的生活,同樣也影響著我和彬的交往。我想,如果我不認識敏,如果敏不知道我和彬之間的事情,我和彬還是會保持那種不能進一步也不會變糟的關係:好像對方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雖然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不自覺地要和對方聯係、聊談;可是永遠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成為愛人,就像兩條無法交彙的平行線。

當然彬不知道我和敏交往的情況。在這過程中,我和彬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有一次,我告訴彬我認識了一個叫敏女人。奇怪的是彬並沒有接我的話,讓我很不解。

就在這時,敏突然向我問起了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