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誠地說:“現在這些和我沒有關係,不過我會為你擔心。如果你是我的愛人,我會關心你,幫助你。——當然,現在說這些就是自作多情。”

“嗬,我總是不能在適當的時候說適當的話,

原諒唐突。”她說道。

我想她是誤會我了。我本來說我對她關心是自作多情,她一定以為我說她自作多情了,馬上解釋道:“你沒有錯啊,說這些沒有錯。我是說我很樂意那麼親昵地關心你,可是我沒有資格啊。”

“嗬,如何關心我呢?”她問道。

我回答道:“不和你在一起,隻能用語言了。讓你少些寂寞和憂傷。深入點,我就不會了。我說了我比較粗心的。”

“隻要讓我感覺有你這樣的一位大哥關心我,就足夠了。”

“可惜我很無能也很無奈。”

“嗬,我沒有這樣感覺啊。

不可能要求別人太多,我也不會要求別人太多。痛苦就是得不到,不要求就不會失去。”

我讚賞道:“謝謝你,你很深刻。”

“爭取我不會,放棄倒是很簡單的。”她繼續說。

我不禁問道:“你怎麼如此懦弱?”

她說道:“有些人即使在認識數年之後都是陌生的,彼此之間總是有一種隔膜存在,仿佛走在河的兩岸,遙遙相對,不可觸及。而有些人在出場的一瞬間就是靠近的。仿佛散失之後再次辨認,大腦皮層裏存留的記憶,依舊數據分明,沒有差錯。那種近,有著溫暖、真實的質感。可以剛剛見到,就與之擁抱。心裏有熟悉的言語,待與他訴說,又並不焦灼急迫……”

我便問道:“你都有過嗎?那麼現在呢?以後呢?”

“我的論斷是基於一種狀況,就是哪些是我應該放棄的,在事後來看。”

“你不能老做事後的總結者。”

“我能想象的。最溫暖的信任與最惡毒的欺騙我都遇著了。現在,我好像沒有什麼好追求的啦。千帆過盡均不是。隻想努力地工作,學習。”

我不知道說她什麼了,隻好說:“好吧。讓自己的心寧靜。”

她問道:“我的選擇應該是正確的吧?”

我滿懷同情道:“我不知道。你這樣也許可以保護自己,但也會讓自己苦。”

“嗯。我想做一個通透的人,苦也就不苦了。謝謝你,遠方的知心人。也祝福你。”

“小敏,你讓我心疼。”我深情地說。

這時,敏突然問起她當年在南楚上學的時候我在哪裏,在做什麼,結婚沒有。我很驚訝,問她為什麼這麼問啊?說就是我們那時候認識也不會有什麼,她肯定不會喜歡那時候的我的。她說“沒啥,隻是突然感性了一把,

想知道你是否和我同時生活在同一個城市。”

我便也浪漫起來,說:“那時我常經過你們學校前麵。那時候一定看見過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有人叫了一聲李敏,你甜甜地應了一聲,聲音吸引我去看,於是看到了美麗的你,於是我就傾倒了,你成了我的夢中情人。很浪漫吧?”

“嗬嗬。浪漫啊。”敏說道。

我接著說:“我夢了你16年啊。”

“嗬,不說這個,你也別想這個。愛我的人都受傷。”敏說。

我笑道:“哈哈,我不怕受傷,為了你,受傷值得,隻要你不嫌棄我。——不過,說真的,現在說這些太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