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開學的時候,我去南楚把欣然接了過來。
隨著孩子的上學,我的生活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一開始我很不習慣,而孩子也感覺不如原來她和媽媽在一起時那麼適應。所以,我們之間就又了些爭執。感覺我在孩子的教育方麵也是有些不足。想好好學些這方麵的知識卻不知道該怎麼學。孩子的性格有些讓我惱火,在某些方麵其實有些像我。我想這個時候要是有個女人在身邊幫我教育和照顧孩子就好了。
不過,孩子很快有了驚人的改變。對我很柔順起來。因為從9月10日起電視劇《今夜無雪》已經在湖北台影視頻道開播了。
孩子往往是一邊做作業一邊看電視,作業很晚才能完成,晚上睡眠不足,白天精神也不是很好。可是,我卻不好責備她。可讓我麻煩的不是這。現在孩子已經上初中了,許多事情已經明白了,也許還聽她媽媽說起過一些事情,她總是問我關於劇中人物和情節的真實性,哪些是真的,哪個地方是編的,經常讓我無法回答,隻好敷衍,可是她往往很容易發現我在撒謊。
電視的熱播也讓我在社會贏得了很大的知名度和影響力,當然給我寫信和打電話的人也多起來了,我的小說也熱銷起來。極大地鼓舞了我寫好《從那個春天開始》的信心。聯想到剛剛失去的和露露的愛以及她的不辭而別,聯想到和彬的無奈結局,聯想到和敏的無奈選擇,就便才思如湧一般。
我把自己的心思完全放在我的小說裏了。除了自己和欣然的衣食問題和單位的重要工作,我其餘的時間都放在寫作上。我發現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好過,思維異常活躍,情緒格外高昂,似乎總有寫不完的話,怕一停住,這些話就會從我的大腦消失。
這時,敏給我打來電話。
看到是敏打來的電話,才發現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我沒有上網和她聊天,也沒有給她打電話發短信,不知道她有沒有在網上給我留言過,但是我一直沒有接到過她的電話,也沒有收到過她的短信,——她幾乎從來不主動給我打電話、發短信,好像自從相識以來她就沒有改變過這個習慣。這一次,她是為了什麼呢?
敏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這些天都幹什麼去了,老是不見我上網,留了幾次言也沒有見我回答。我問她有什麼事情找我,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發短信的。她說也不是有什麼事情,所以就沒有打擾我。又問我到底在忙什麼,為什麼不上網。我說在忙著寫小說呢。
說起小說,敏的興致就來了。“寫得怎樣了??
“寫了一多半了吧。”我回答道。
“那你是怎麼寫我和彬的呢?”
“結局不是已經在開頭說了嗎?”
“光知道結局沒多大意思。比如當初你剛寫的時候沒有想到和彬會有後來的波折吧?對於這些你又是怎麼寫的呢?”
“你不是說彬還是愛我的嗎?所以我就寫後來冰蓮又來找我了。”
“你是說彬在小說裏叫冰蓮?那我呢?你給我取的是什麼名字了?”
“梅。怎樣?”
“好,我喜歡,或者叫青梅更好。”
“那簡單。我把所有的梅替換為青梅就行了。”
“那小說裏的冰蓮是怎麼對你說她為什麼又回來了的?”
“還不是因為她知道了我是真心愛她的。”
“你不是和她沒有了聯係嗎?那她怎麼知道你還是愛她的呢?”
“她雖然離開我了,可是並沒有忘記我。她總是回顧我們相識的曆程,感到自己是愛上我了,所以又來找我了。”
敏就笑了,說:“那你是怎麼寫我的呢?你是不是寫著寫著就把我這個角色給忘記了?”
“在小說裏我們也就是偶爾在網上見麵,聊天,談談文學、攝影、音樂,我們就是朋友、兄妹,和現實中一樣。這樣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