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作協有個會在武漢召開。我很想見彬,猶豫了半天,晚上終於決定給她發個消息。
發完消息心裏就忐忑不安起來,不知道她會不會回複。過了一會兒,收到了她的回複,說她在黃岡,明天回不了。
我有些失望,也有些掛念,便撥通了她的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彬沒有像以前那樣說長途加漫遊很貴,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事情辦完了就回去。我問什麼事,她說當然是工作上的事了。我想了想,問她最近好不好,她說不高興。我問為什麼,是不是工作不順利?她說那倒不是,是想回家但有事情要做又回不了家。我問她為什麼突然想家了,她說出來好幾天了,牽掛孩子。我問以前為什麼沒有聽她說過想家。她說也想,不過現在非常想。我問她為什麼,她卻沒有回答。
我想是不是她家裏有什麼變故呢?這便聯想起上次她和老公的那次打架來。是不是他們離婚了,所以才格外掛念家裏的孩子?我想問卻不敢,不知道問了以後她會說出什麼來。如果她沒有離呢?如果離了卻說沒有離呢?——就像我離婚了卻不願意告訴她怕她有什麼誤會一樣,就是離了,她也不一定告訴我的。如果這樣我該怎麼應答?
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彬說話了:“你怎麼不說話?長途加漫遊很貴的。如果沒有事情我就掛了。”
我便笑了,問道:“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上網在。”她說。
我問道:“上網做什麼?”
她說:“聽音樂。”
我說:“我不能上網,有些材料得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就去武漢。”
她便說:“那你去休息吧。”
我想了想,說:“你也早點休息吧。”說完這句話,突然想開個玩笑,便說道:“希望你工作順利,生活愉快,晚上有情人出現在你夢裏。”
彬笑了,說:“不要這麼俗好不好?沒事我就掛了。”說完,彬就掛斷了電話。
我卻無法平靜,心裏更加牽掛她,不知道我們的感情會如何?
第二天在武漢又想著彬。多希望能見到她,問問她情況,看看她到底對我怎樣。便給她發短信,她說還在那裏,一時回不了。
也許是我的思念感應了上帝吧?從武漢回來後的第三天下午,我就在網上遇見了彬。
那天下午,我一上線就看見彬了。我覺得很奇怪,因為從來不見她下午在線過。看地址,在江西九江。正想和她說話,她卻先說了。
“你在啊。”
“是呀。怎麼這個時候有空上網?”我回答道。
“我就要回武漢了,還有三個小時才上車,所以來玩玩。等會記得提醒我呀。”彬說。
“什麼時候進站?”我問道。
“不知道,提前三十分鍾就行了。”彬說。
“好的。你在做什麼?”我問道。
“我在聊天呀。”彬說。
“那你聊吧,我在寫小說。”我說道。
我的話激起了彬的興趣。“寫小說?寫完了沒?
發給我看看呀?
你把我寫成什麼樣的人了?
”
“沒有完。剛才不是說還在寫嗎?完了還寫什麼?已經寫的部分也很粗糙,還要加工。”
“你把我寫得怎麼樣了?能不能寫好一點呀?
不錯的人哦!真的,我認為我還是一個不錯的人哦。”
“你當然是個好人,可是你許多情況我都不清楚啊。”
“你不清楚?你還有什麼不清楚?你問呀?”
“你喜歡我嗎?”
“不。”
彬的回答我有些失落。不知道她說真話,還是開玩笑,便說:“別這麼冰冷。”
“這個問題不是很重要。”彬沒有直接回應我。
我有些不樂,便說:“不和你說了,我要寫小說,不然會影響我的思維。”
“哦。不說就算了。”彬說。
彬似乎並不想算了,接著說:“你不了解我,怎麼寫我呢?”
“我隻能編啊。”我回答道。
“你要走進我的內心,才能寫出真正的我。要不,那就不是我。”彬說道。
我便說:“要走進一個人的內心,熟悉一個人,就要去愛她。我又不能愛你,因為你不愛我,不接受我的愛。”
“哦。哪你怎麼寫?”彬又問道。
“我說了,編啊。我寫的小說主要是感情方麵的。”
“對,編。作家嘛,擅長閉門造車!”
我不知道彬到底什麼意思,也不便追問,便回答道:“是啊。”這時,我突然想起原來彬說過她已經開始管東楚了,便問:“你什麼時候開始管東楚的?你怎麼管這麼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