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裏倒也明亮,隻是不如先前吳桐和白玉堂的那個就是了,仔細向下行了幾步就見盧方徐慶等人倒在地上,身上捆著繩索。四下看了看,吳桐向徐慶快步走去,白玉堂也來到盧方身前,搖晃著,吳桐趕緊將繩索割斷,診過脈,吳桐又拿出磨砂小瓶在幾人的鼻子晃動,幾人打過噴嚏後慢慢轉醒。
“老弟,你沒被那妖婦怎麼樣吧?”徐慶一醒來見吳桐就在自己麵前,趕忙沒腦子的問道。
“哈哈哈......”白玉堂聽聞,一下子坐在地上捂著肚子大笑,吳桐滿臉黑線,盧方否則是尷尬的咳嗽著。
“老弟!那妖婦呢,哥哥給你報仇去!”沒腦子的繼續沒腦子。
“哈哈哈......”白玉堂大有滿地打滾的趨勢,吳桐使勁瞪著他:“你笑什麼笑?這是家做人肉包子的黑店,你昨天吃的幾道菜說不得就是人肉做的!要不是我聰明,你明天吃的可能是什麼你自己清楚!哼!”
“你說什麼?”白玉堂立馬跳起來,臉色青白。
“沒什麼!你沒看出來嗎?人肉和牛肉可是一樣顏色的!”說著還翻翻白眼。
一下子除了徐慶,剩下的人立馬轉身嘔吐,恨不得把胃都吐出來。白玉堂一想到昨天的牛肉小炒,隻覺得胃裏好似有群蒼蠅亂飛,又開始大吐特吐了。
徐慶摸摸後腦,看著這群人,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吳桐則是一臉的偷笑。
待到幾人吐的差不多了,吳桐讓幾人先上去。
到了一樓,各自倒茶猛灌,想要將那翻騰的感覺壓下去。白玉堂見吳桐一臉風輕雲淡,徐慶也是無事,心中納悶不已。
“甭看了!我們昨天的晚飯吃的是雞和魚還有青菜!”似是知道白玉堂心中所想,吳桐主動告知。
隨後就是如何處置那些人,由徐慶盧方和白玉堂他們去處理,吳桐沒管,自顧自的去了廚房。
等到一切都處理妥當,都已經辰時了,白玉堂一見吳桐,那火是噌噌噌往上冒。一下子就躍到吳桐麵前指著怒道:“好小子,你敢耍我,爺剛才問了,根本就沒有人肉做包子做菜那回事,看爺今天怎麼收拾你!”說罷,便要揮拳。
“姓白的,休要欺負我兄弟!要打,徐某我奉陪!”徐慶看白玉堂要欺負吳桐,也不樂意了,拿了自己的大錘擋在吳桐身前。
“玉堂,住手!”盧方趕緊攔住,勸慰道:“說不定是吳少俠看錯了!”
“大哥,你怎麼向著外人?我看這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的!”白玉堂指著吳桐咬牙道。
“沒錯,我是故意的!”吳桐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道。
“大哥你看他都承認了!”白玉堂沒想到吳桐居然會坦白承認,愣了一下,氣的指著他就向盧方告狀。
就連盧方和徐慶也都愣住了。
吳桐沒理白玉堂,對盧方拱手道:“盧莊主,方才是吳桐考慮不周,隻想著出氣,害的幾位連累受罪,實屬不該,但我兄長卻是不知情,望盧莊主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我兄長才好,吳桐向您賠罪了!”說罷長揖到底。
盧方趕緊扶起吳桐:“吳少俠多慮了,玉堂是什麼樣的性子我這個做兄長的最是清楚,定是惹了你,倒還是希望吳少俠多多擔待!”
“吳桐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白玉堂見盧方如此,那叫一個氣啊,牙都要咬碎了。“爺要和你單挑!”
“好啊,不過想來幾位都餓了,吳桐粗笨,做了些陽春麵,還望各位不要嫌棄!”見眾人同意,趕緊將自己做的陽春麵一碗碗的端了上來。
眾人見這麵湯清麵細,湯上飄著薄薄的香菜葉,麵上還頂著兩蛋黃,吳桐介紹道:“這麵湯有個雅稱,雞蛋黃是黃的,香菜葉是綠的,故此喚作兩個黃鸝鳴翠柳。”
徐慶不太通文墨嚷嚷道:“不就是個麵嗎?哪來那麼多的文詞?”
“嗬嗬嗬......”吳桐聽罷撲哧一聲笑開了,笑容明媚,眼睛大大的亮亮的,令人心情舒暢。
“徐兄弟真是豪爽啊!”徐慶這一嗓子把盧方也逗笑了。
白玉堂撇撇嘴:“你別是下了什麼迷藥吧?”嘴上如此說著,心裏卻在想,這小子笑起來還真好看。
徐慶不高興了,正要發作,吳桐手快嘴快,趕緊將一碗麵遞給徐慶頭也不抬道:“你要是懷疑有毒可以不吃啊,我也沒逼你!”順手將一根麵條放在小碟裏,金花鬆鼠從吳桐懷裏跳到桌子上拿起麵條開始吃了起來。
見眾人都在吃麵,還讚不絕口,白玉堂也拿起筷子,嘴硬道:“你不讓爺吃,爺還偏就吃!哼!”雖是普通的陽春麵但這湯鮮得很,麵也軟硬適中,令人回味。這小子......
幾人正吃著,突然間,那隻金花鬆鼠抽搐幾下,倒在桌上,伸了幾下腿,不動了。盧方和徐慶大吃一驚,吳桐麵無表情的繼續吃麵。
“又裝死!”白玉堂挑起嘴角接小鬆鼠的底。
小鬆鼠不願意了,起身跳到白玉堂麵前嘶嘶的叫喚,腮幫子鼓鼓的,煞是可愛。
“哈哈哈!小家夥真有趣!爺喜歡!”但是小鬆鼠似乎並不喜歡他,不屑的仰起頭翻白眼。
“老弟,以前怎麼不見它?”徐慶也覺得有趣,拿起一片香菜遞給鬆鼠。
“哦,它怕冷!”
“我們陷空島暖和!”要不去我們陷空島吧!爺正好和你好好比劃比劃,順便報報人肉的仇。
吳桐頗為怨念的瞥了白玉堂一眼:你臉真大!
白玉堂也回瞪他:彼此彼此!
哼!兩人很有默契的各自別過頭。
盧方也正有此意,逐邀了徐慶和吳桐到陷空島做客,二人正要去請閔神醫,眾人便收拾收拾,往陷空島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