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時,肖即墨正打算讓方斂晨和謝白帶洛傾去一趟西域。
洛傾這兩日精神愈加的不好,瘦的胳膊不如蘆杆兒粗。
藥一碗一碗的灌,卻沒幾分起色。
偏偏就是整日的纏著蘇堯,一瞬間好像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長成了一個韻色公子,全身上下處處都被裹上了一層風流的韻味。
肖即墨罵了兩回也沒用,蘇堯也自暴自棄的放縱著他。
洛蕭和方旭一踏進莊子,就聽見院裏雞飛狗跳,洛傾坐在樹下翹著腿喝藥,蘇堯在旁邊低著頭挨著訓。
肖即墨氣的頭發都快飛起來了,跺著腳喝道:“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兩個都不想活了是不是?既然如此你們怎麼不直接抹脖子上吊來的幹脆!折騰個什麼勁兒啊!”
“師父您喝口水。”洛傾笑眯眯的遞上茶杯,道:“想死自然要找個最好的死法了。”
肖即墨氣的差點把杯子都飛了。
“死什麼死?”
洛蕭在門口就聽的臉色沉如墨,跟方旭一起進門來,身後跟著本來想進來說一聲的司平。
“……哥。”洛傾愣了愣,笑眯眯的叫了一聲。
蘇堯見他兩手下意識的抓住了袖子的邊角,就知道洛傾在緊張。
洛蕭過來盯著洛傾看了半響,轉身不理他,對肖即墨道:“墨叔,我們弄到個東西。”
“什麼?”肖即墨微微皺眉。
洛蕭將小瓷瓶拿下來遞給他,肖即墨好奇,伸手接了,準備打開。
方旭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洛蕭轉向了洛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方才還一臉雲淡風輕的洛傾頓時低下頭,腳尖磨蹭著地麵。
蘇堯過去拉住他的手,洛傾的手心裏一片潮汗。
洛蕭原本還想訓斥洛傾兩句,突然就不忍開口了,走過去一伸手將洛傾按進懷裏,狠狠的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便鬆開了手。
洛傾愣怔的看著他哥,雙手握的死緊。
“你們從哪搞的?”肖即墨的驚呼聲傳來,幾人都一愣
就見肖即墨一臉喜色的轉頭看方旭和洛蕭。
方旭臉色難看的退後了一步,一點都不想接觸那條惡心到底的蟲子。
蘇堯眼睛卻一亮,一步躥過去:“這是血蠱?”
肖即墨點頭,道:“雖說不及血毒蠱,但是也頂有用,姑且可以試試。”
蘇堯轉身一把拽過洛傾,雙手都在微顫,道:“師父,試試如何?”
“試你個頭!”肖即墨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拍他腦袋上,道:“這蠱蟲被凍的冬眠了,又是剛吃飽,這會兒怎麼試?姑且先養著。”
“……。”方旭搔了搔臉頰,開始反思他是不是給凍的狠了點兒。
不管怎麼說,沒找到血毒蠱,卻被他們陰差陽錯的拿到了血蠱,活命隻是時間問題。
蘇堯崩了好幾個月的臉一陣鬆動,轉身竟然抱著洛傾嗚嗚的哭了起來,又蹦又跳,又錘又打的哭,洛傾被他打的後背骨頭疼,又不忍心說他,隻微笑摟著。
他原本是不怕死的,這些年拖累了他哥多少,心裏愧疚,又不甘洛家就這樣不要他。
最後,喜歡上蘇堯,雖然每每說的輕巧,但又擔心他有一日若是死了,蘇堯會不會傷心難過。
現下好了,他有大把的時候報答他哥,有大把的時間好好的去喜歡蘇堯。
此生足矣。
半個月後,蘇堯性急,用火將那蠱蟲烤醒,治病的過程足足持續了三月,洛傾病的太久,血蠱每日幫他清血,又不敢用的太過,他髒器承受不住,便分了三個月來一點點治,邊用藥養著。
吃藥吃了十五個年頭,早不懼什麼藥汁。
三月後,雲曦山辦了大喜事,四對夫夫皆以男款婚服拜堂成親,包括補辦的謝方和肖趙。
一生不過寥寥百年,該許的都要許下,才不辜負這短暫一生。
誰說不能行嫁娶之禮,誰又說不能昭示天下?
真情處,哪管你天下妄言,相依相持,相愛相守,足矣。
作者有話要說:正式完結,誠然,我不想有任何一對的悲劇。
原本在寫這文的最初,我想弄死趙半雲,想弄死謝白,最後,也想過要弄死洛傾,最終還是一個都沒舍得。
這是我的第一本書,沒有主線,亦沒有退路。
糾結也糾結過了,鬱悶也鬱悶過了,終於掙紮著寫完了,雖然我知道一點都不完美,但還是想歡呼一聲。
難為大家看完了,更到後麵頻繁斷更真是對不住大家。
在此鞠躬致歉。
PS:最後,放上其餘文的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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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有就是我的專欄:
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