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瑾鈺拎著喝醉的青陽飛上三樓,將青陽丟到床榻上,便不管了。
見鳳瑾鈺過來,舞襄惶恐,自己居然在他的麵前傷了人!看到自己雙手染滿獻血,他會要這樣一個侍婢麼?
“請公子責罰”
“是要給客棧一個交代的。”她傷的誰?掌櫃的女兒,這客棧在六界中誰敢惹,而她傷的居然是這兒的千金。
不說這客棧存立於六界中多少年,多少秘史都被存在這裏。
“哥,你不能這麼做!”鳳無雙堅決不同意,貓族這裏的刑法乃是六界中最嚴的,怎麼可以讓襄兒姐去冒這個險。
“小姐,你不必說了,舞襄甘願受罰。”不能讓公子為難,不想讓鳳無雙為難,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孽。
一個白胡子老頭手中拿著拐杖聞訓趕到這裏,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蟒蛇。是誰?誰下的狠手?他要她死無全屍!
“是誰?”嘶吼的咆哮,震耳發潰。一樓有些竟吐血身亡,四周沒有一點聲音,生怕殃及池魚。
舞襄往前一步,淡泊的眸子此時沒有一絲波瀾,似乎刑法對她是無關痛癢的一件事。
掌櫃拿著拐杖對著舞襄後背就是一下,而這在旁人眼裏的一下,隻有舞襄自己知道她的骨頭已碎,強行咽下口裏的血腥。
鳳無雙在鳳瑾鈺的身後泣不成聲,不斷用衣角擦拭眼淚。哥,你不是喜歡她嗎?為什麼你不幫她?
掌櫃怒吼:“這不算完!”抱著蟒蛇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哥,你為什麼……”不幫她?這是她未來的嫂子啊,如果在這裏一命嗚呼了,可怎麼辦啊?如果舞襄不再喜歡哥了,這一切都該怎麼
她沒有問過舞襄的意見,沒有問過舞襄是否喜歡鳳瑾鈺。或許他們覺得不用問了,因為舞襄跟了鳳瑾鈺三百年。
沒有人看見舞襄的身子顫了一下,獻血溢出唇角。沒有完?他還打算怎麼做?是不是一命賠一命才算了結。
很快有人給舞襄上了手鐐和腳鐐,舞襄沒有反抗,隻是這個場景似乎在哪裏發生過,同樣她也是手鐐和腳鐐,步向哪裏呢?
“哥!”鳳無雙急了,再不攔住他們,就來不及了。
鳳瑾鈺不動,隻是呆呆的看著舞襄離去的方向。
舞襄是鳳瑾鈺的侍婢,而鳳瑾鈺是魔界的大皇子,處理他的人自然要請他在場。
舞襄一步步走向漢白玉階,生意皆無。回頭看看坐在高位上的鳳瑾鈺,為什麼?在我即將走時你還是不能賞我一個正眼,為什麼一直當我是侍婢?三百年的陪伴換不回你的一句“住手”嗎?
鐵鏈將舞襄鎖在柱台上,不去看這一切。
她為什麼不說出傷她的真正原因,不說,又如何去救?鳳瑾鈺看著自己發抖著手,聽不見刑官宣布了什麼。眼看著天鞭即將甩上舞襄身上,大手一揮,設上結界。
“是本王教管不嚴,本王代她受了就是了。”鳳瑾鈺走下高台,步步走到她的麵前。輕撫她慘白的臉,眼裏盡是寵溺。
這可是魔界的大皇子,誰敢對他下手?神界都不敢輕易冒犯他,一個區區貓族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解了舞襄的鎖鏈,不顧眾人在場,橫抱起舞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