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係統似乎就等著她這句話，當即詳細講起了她突破時的情況。
【……】
【你開始突破沒多久，就形成了靈氣旋渦。】
【我本來以為幾座山峰就夠了，好不容易你快結束了，結果靈氣旋渦擴大到整個宗門！】
【差點就要波及到宗門以外，我都在考慮要不要出手了。】
葉向南揉了揉鼻子，有些尷尬笑笑。
“下次注意。”
係統無語凝噎。
它一點都不希望有下次。
葉華陽等人看見她走出來後，紛紛圍了上去。
“小師妹，方才是你？”
“是。”
葉華陽仔細看著她，神情不解。
“這動靜，我還以為你跨入凝脈境了，不對，就算是凝脈境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架勢啊。”
陳子明連忙附和。
“是啊，凝脈境就這樣，到了真元境，還不得抽幹整個逐風大陸。”
一直沒說話的裴易也跟著開口了。
“子明，如今逐風大陸上真元境加起來都不超過一隻手吧。”
他才說完話，就意識到不合適。
“不過小師妹資質這般好，想來到達真元境也隻是時間問題。”
對於這打圓場的話，葉向南也隻是笑了笑，跟著轉移話題。
最後還是通信靈玉亮了的葉華陽結束話題，帶著其餘兩人回府。
“師尊讓我們明天去大殿，有事要談。今天已經不早了，大家不如先回去休息。”
一夜無話。
很多弟子，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隻有薑初語睡的不安穩，後半夜更是翻來覆去都沒有一絲睡意。
她幹脆披衣坐起，點燃燭火，單手托著下巴，眼神望向窗外。
窗外燈火稀少，絕大部分所及之處都是黑暗。
因為大家早就睡了，或者閉關修煉，所以用不上蠟燭或者夜明珠。
那些稀稀拉拉的燈火，多半設置在道路上，這是為了讓夜行的弟子看清路的。
雖然修真之人，多少都會隨著修為提升而能夜視，但是這些燈火，還是一直流傳下來。
“你說，這些燈火，是不是也像青陽宗的曆代掌門長老，對弟子的愛護呢？”
薑初語不禁呢喃，她的動作引得燭火微微閃爍了一下。
但是很快燭火就再次穩定，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也像，有過什麼，但是因為太過渺小，所以完全可以被忽略。
她的眼神移開燈火，移向更多的黑暗，眼神漸漸迷離起來。
燭火旁眼神迷離的美人，怎麼看都有些凡俗間常年與青燈古佛為伴的苦命女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眼神堅定起來。
“不，我應該為自己多加打算，我背後的宗門那般勢利，我沒有錯。”
“我畢竟了解葉華陽，那威壓不像他能發出來的，不知道是誰。”
她的拳頭用力握起，眼神徹底狠了起來，語調也發狠。
“隻要這個人的靈根足夠好，我說什麼都要得到。”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燭火再明亮也是燭火。”
此時的她沒發現，現在的場景，甚至有些可怖。
就像那燭火成了幫凶；出家的女子，為了反抗反而鑄下大錯。
天一點點的亮起來，伴有雞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