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料到是這樣的答案，但是夜無雙在聽到鳳冥親口說出後，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她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最後一個問題……”她的目光越來越冰冷，越來越沒有光彩，她知道，這最後一個問題其實也不需要問了，因為答案已經出來了。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鳳冥在看到她這個樣子後，很是心疼，想了想，還是決定打斷她，最起碼讓她先緩一緩。
他也知道她會恨他，但是他現在真的後悔了，不過若不是這樣，他和她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上天真的很會耍人，相見的方式本身就錯了，但是卻仍舊讓兩個人相愛，到最後難道要悲劇收場嗎？
“說。”夜無雙雖然很想盡快解決這件事，但是聽到他的話後，仍舊沉下心來，想要聽聽看，他到底想問什麼？
“如果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還會怪我嗎？”鳳冥雖然知道這樣的問題很幼稚，但是卻仍舊問了出來。
他們二人離身後的軍隊有一定的距離，所以兩方的軍隊都是聽不到他們的聲音的，而現在他們二人又特意將聲音壓的得低低的，所以他們的對話隻有他們二人才能夠聽得見。
“會！”夜無雙冷冷地回答道，說完，她繼續問她的問題，“最後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得到這個天下嗎？”
原本，她是想要問他是不是真的愛過她？
但是因為被他打斷了，所以她話題一轉，變成了這個問題。
她很想聽他說不是，但是她也知道，他的回答一定會是與之相反的。
“一定！”鳳冥一咬牙，將這個答案說了出來，他知道她想問的其實不是這個問題，但是他卻也滿足了。
因為她沒有問他是不是真的愛她，最起碼這樣她還保留著一絲絲的幻想，或許也隻有這樣，他們之間還有一些可能。
不然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繼續下去了？
“很好，我的問題問完了，北康國的皇上，我們現在就開戰吧，不要再磨磨嘰嘰的了，這樣好了，我們一戰定輸贏，若是北康國輸了，你們立馬撤兵！”夜無雙在聽完這個答案後，竟然鬆了口氣。
仿佛心裏的大石終於被放下了，因為她最終沒有問了那個問題救了她。
若是他的答案是從來沒有愛過，那麼她肯定會支撐不住的。
雖然答應過夜天澤不會感情用事，但是她也是個人，怎麼可能不感情用事。
所以，為了她不會衝動，她沒有問出那個足以致命的問題。
“好！”鳳冥早就等她這句話了，一戰定輸贏，隻有這樣才能夠盡可能的減少傷亡，也隻有這樣，對她的傷害才會更小。
說完，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與她同時牽起韁繩，調轉馬頭，回到各自的軍隊前方。
“將士們，這一戰若是勝了，北康國的人就會回他們的國家去，再不會來犯，所以，一定要拚盡全力戰勝北康國！”夜無雙回到軍隊前方，一揮手，朗聲道。
跟在她身後的副將見狀，揮動手中的兵器高聲疾呼道，“戰！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