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原主人也叫:蘇悅,京城人。
父母都是軍醫,夫妻恩愛,郎才女貌!
父親早年間隨軍出征,駐地遇到敵方偷襲,不幸身亡。
母親得知噩耗,精神潰散,不能自理,被外祖父送往海外治療。
因此牽連上海外關係,書香門第的外祖父一家,被迫下放到國土的邊界處,接受最艱苦的考驗。
比那些天天“對牛彈琴”的老前輩們還不如。
家庭變故後,蘇悅隻能被唯一的親人,姑姑蘇如雪收養。
姑姑和姑父都是工人,家裏兒女雙全,小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吃飽穿暖,讀書上學,一樣也沒缺著。
蘇悅很感激姑姑一家人的養育之恩,今年拿到高中文憑後,也一直想趕緊找個工作,好掙工資孝敬二老。
可是姑父楊國峰,那陣子總是樂嗬嗬的說:
“悅悅,姑娘家家的,找工作的事,不著急!”
蘇悅那個感激,要是親爹這樣說,怎麼也得給個擁抱。誰知姑父話裏有話,非要給她找個婆家。
女孩,17歲,這個年代,結婚,似乎也合情合理。
哪料到,姑父居然給她找了那樣一個人。
楊國峰找的是:
他們工廠的副廠長劉大海。
對方許諾,事成之後,讓姑父填補一車間科長的空位。
一個五十多歲,禿頂,幹瘦,賊眉鼠眼的小老頭。
把蘇悅一下整不會了。
這年齡當閨女可以,當孫女也湊合,當媳婦,是不是太窒息了!
蘇悅第一次不顧親人情麵,堅決反對。
姑父楊國峰最近沒了好臉色!
這事他計謀已久,也早就明裏暗裏在車間自稱科長了,要是侄女不聽話,他楊國峰在廠裏豈不是麵子、裏子都保不住了嗎!
姑姑蘇如雪也是個沒主意的,還是把老一套男人是天當做信仰。
雖然和蘇悅也是姑侄情深,終究在姑父的日夜圍攻下,決定和姑父一塊達成這樁婚事。
兩口子一合計:
“迷暈,綁走!”
“生米煮成熟飯,不信這丫頭還能折騰!”
正當楊家兩口子,在家盤腿喝茶,美滋滋的等著老姑爺來提親時。
副廠長劉大海,卻帶著廠裏保衛科,幾個能打的工人脫門而入。
“給我砸,使勁砸!”
“劉廠長,這是咋了呀,有話好好說?”
楊國峰趕緊點頭哈腰的,湊到劉大海麵前。
劉大海指指頭上的包紮的傷口,扭住了楊國峰的衣領。
“看見了吧,你親愛的侄女幹的,她跑了!”
“mD,差點要了老子的命!”
“額,這……這……”
楊國峰難以置信,但看著劉大海頭上那殷紅的紗布。
默默的站在牆角,同時拉住了憤怒的蘇如雪。
這老頭有多壞,楊國峰心裏可明明白白。
霹靂乓浪,楊家不大的小兩居裏,瞬間一片狼藉!
劉大海臨走時還撂下狠話:
“那小賤妮子找不回來,你們休想好過!”
接下來的兩個月,
楊國峰和蘇如雪:
因生產操作不當被雙雙開除,
大表哥楊凱:
大白天,也經常被打的鼻青臉腫。
後來,還是狠心的楊國峰,硬是把自己的親女兒楊慧麗,送到了劉大海家。
當然,如果不是看到書中描述,這具身體,自從那日打暈老色皮後,啥信息也不知道了。
想到自己這一個月的逃難生涯,蘇悅實在太佩服,這個弱弱的小女子了。
那日,劉大海本來是可以得手的,
誰知道那老家夥,把楊家夫婦送走後,高興的一蹦半米高,唉……
結果,自己摔了個屁股蹲不說,還把杜月弄醒了。
咱就說這老色皮為老不尊,非要學小年輕活躍(⊙o⊙)啥?,真是對自己的身體和能力,一點數都沒有。
結果,
蘇悅看見老色皮,抄起臉盆架子就開打,直到把老色皮打暈才停下來。
又擔心正門出去,說不定能碰見姑姑、姑父,那倆人她是恨透透的了。
於是心一橫從二樓窗戶跳下,結果把腳崴了。
她隻能忍著劇痛,愣是在荒草園子裏和老鼠們待了一個星期。
後來又一路要飯,才輾轉到這遠離京城的偏遠鄉村。
好幾次高燒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多少個夜晚都是在玉米地,高粱地裏瑟瑟發抖中睡去。
不對,撿糞大叔韓金陽遇見蘇悅時,原來的蘇悅就已經不在了。
現在,是新的蘇悅接管了這具身體。
“這是什麼新生計劃?”
“無良死鬼,黑暗地府!”
“我請求呼叫,四海八荒的汙言穢語,送給鬼王!
蘇悅看完天書,憤怒的發出靈魂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