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善敢怒不敢言,看見自己妹妹不住的往自己這兒偷瞄,他就知道以後自己恐怕再沒有威嚴了。
王蘇蘇幹咳了一聲,正色道:“郭大郎不要光知道勸告我們自己反而疏忽了...說到底我跟你寧姐兒還是認得一些達官貴人的,官麵上沒有多少人會為難我們,但你跟小綰可不同。”又道:“昨天的事情畢竟是因為我才生起的,這事兒我怎麼也該負責。以後如果遇到有人刁難你們,千萬要告訴我,我或許能夠幫你們想法子。”
郭善聽言點了點頭,嘴上道:“多謝您好意了,不過真要小心的卻應該是你們了。我昨天不過隻是說了一句話罷了,說起來又怎麼算是得罪了人?或許人家也沒把我放在心上。”
寧姐兒很認可郭善的話,也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會牽累到郭善身上。
那邊唐綰已經梳妝幹淨了,郭善立刻回了裏屋把煮好的粥端了出來。他兄妹倆從小吃慣了早餐,而已郭善的生活方式,寧可以少添衣服也是堅決要注意飲食的。
王蘇蘇和寧姐兒卻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因為她們每天幾乎都是在宴席上過下來的,吃的多了反而不美。
不過唐綰再三勸食,郭善也有意為昨天說錯話的事情道歉,所以王蘇蘇也就應了。其實寧姐兒根本不知道昨天郭善的話,所以格外奇怪今天郭善怎麼會如此殷勤。
如果是旁人獻殷勤,她肯定會以為那人是念著自己的身體了。但是郭善獻殷勤,她絕不往這方麵想。
一來郭善還小,二來郭善說話做事也一向規矩的可怕,三來一度都是她寧姐兒調戲郭善可從沒有郭善調戲過她的例子在。
一椀熱粥雖然是粗茶淡飯,但三個人卻吃的格外溫馨。席間寧姐兒問道:“郭大郎一會兒還去賣絹?”
郭善點頭,道:“昨天跟一個客人說好了賣三條手絹給那人的。”
寧姐兒聽言不由得道:“是你的手絹好?怎麼那人指定要你的?”
郭善聽言一笑,把椀裏熱粥喝的精光:“我的手絹可說不上好,不過人家要買,想來也有人家的道理。”
說這個郭善也鬱悶了,因為事實上上那個買他絹的青年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他這兒買了。每次都買的挺多,幾乎是特定了時間段來買的。
寧姐兒打趣笑道:“不是哪家小姐看上了你才特地派人來你這兒買絹的吧?”
郭善聽言也不害羞,隻輕笑了一下道:“我身無長物,長得也不玉樹臨風,誰會看上我來?”
寧姐兒立刻道:“誰說你不玉樹臨風了,隻是你現在年齡還小吧。等再過兩年絕對也是個招蜂引蝶的風流人物。”
王蘇蘇聽寧姐兒越說越不正經,插口打斷了她的話茬,問郭善道:“郭大郎以後有什麼打算?”
“遠的打算是想不到了,如果有本錢倒是可以去東市租個鋪子。但就算有鋪子也沒有東西可賣,年級終歸小了些,結識不到什麼客商。不過終日賣絹,倒也不是個辦法。”這確實是他一直思考著的問題。
但王蘇蘇卻明顯比他想的更多:“就算有客商給你供貨,有鋪子讓你賣物,難道你一輩子就真隻做一個商戶?”
“做商人又怎麼了?也沒什麼不好。”郭善笑道。
“皇帝陛下已下了詔令了,天下人都可以攻讀史書古典將來也能趕考入朝做官。好男兒怎麼可以錯過這種機遇?你年齡還不大,腦子也靈活,這大好年華不如用來讀書將來也好光宗耀祖啊。”王蘇蘇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跟郭善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