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麵色沉鬱不再多言,跟隨自家主子這麼,沒想到因為他的一句戲言就要把自己拱手讓人,多少讓他不快。
“張將軍”祁泠喊道,張廣頭都不抬,“末將老了不足以當太子部下,請許張廣退去這身將服”
祁泠一陣輕笑,“將軍不過三十正是而立之年,何談老?況且那花甲之人尚有報國俠膽之心,將軍一身抱負正值壯年卻想淹沒自己於市嗎?”
張廣沉著氣依舊不回答祁泠,祁泠聳肩,將三世子遞給她的官印扔給他,眼神頗冷,“滾吧,本宮不需要沒有一點抱負,沒有一點想法的庸人,庸人隻會自饒,眼前永遠有一道覺得跨不出去的檻。將軍想不通,就不必想了,大可隱身於世,不要抱怨世態炎涼,也不要鬱悶世風日下,隻怪你沒本事去提高自己,自會沾沾自喜,如此之人,我要來也無用!”
前方風塵仆仆,京屈也回來了,有點看不懂眼前怪異一幕,隻見張廣坐在地上頭越來越低,太子妃神情冷漠的朝他扔出官印。三世子沒事人一樣的在一邊,他看向五世子,他這是錯過了什麼好事?
“好,說的好!”五世子爽朗一笑,鼓起掌來,看向祁泠的目光越發透著讚賞,這個太子妃,有點意思。
陌雲烈眼一沉,一把將祁泠摟入懷裏,眼神警告的盯著五世子,五世子聳聳肩攤攤手笑著。
“你自己決定吧”祁泠被陌雲烈帶上馬,祁泠冷眼盯著張廣的背影。
“走吧,今天的收獲不錯,本王和太子妃先告退了”陌雲烈朝他們言道。
“後會有期,太子妃”五世子朝祁泠招招手,陌雲烈目光不善的警告了他一眼。
“閻火”被陌雲烈緊緊摟住,祁泠動彈不得,隻得朝閻火喊了一聲。
“沒我允許,不準跟他們那麼近”
“誰?”
陌雲烈手收緊隱隱不爽,“我的太子妃,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做了什麼‘好事’!”
“咳……這個……”祁泠語塞。
陌雲烈突然拉住馬繩,祁泠緊緊扶著,“怎麼突然停了”她轉頭偏向他問道。
這種熟悉的目光……
祁泠心“咯噔”一下,“怎……怎麼……”
陌雲烈將她抱入懷裏,頭搭在她的肩膀上,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覺到陌雲烈的聲音在微微顫抖著。
“答應我……不要再濺血”
“好……”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應了,回過神,祁泠嘴角露出自嘲,可能麼?不關是哪裏,死人穀的訓練她始終記得。那種對生的渴望,那種與野獸赤手空拳的廝殺,那種,對殺人的麻木。有時候她都感覺自己不像人了,有時候也會忘了自己是誰。
但是,她,永遠忘不了一個人,那個在她眼前親手殺掉她父母的人,那個將才幾歲的她丟到死人穀生存的人。那時她也不過是個小孩,什麼都不懂,同她一樣的死人穀裏還有很多人,殺人犯,小孩,男人,女人。從動物的戰場一直到人類的戰場,她活著隻有一點,複仇!
所以,再被別人傷害前她會先將那人解決了,慢慢的也就麻木了。直到後來,她的嗜血,冷漠,技能,被一個秘密特種部隊發現,為他們完成任務,一直到後來,她複仇的心思越發重了,幾次破壞了總部的部署。總部在她身體裏植入了控製芯片,那時的她因為芯片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