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的馬車行駛上了一條顛簸的小路,馬車外麵坐著一個悠閑的白衣男子,既然顛簸也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的古書。
正駕駛著馬車的一個下人不時轉過頭看了看殊文,終於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殊管家,什麼事這麼高興,我看你從太子府出來就不時的在笑?我們這次去的地方應該很麻煩吧!”
“哦?”殊文微笑著麵露疑色道。
“總之感覺跟這種笑不太一樣,我也說不出來,但是就是感覺您很高興的樣子”那下人說道。
殊文一笑,“觀察力不錯”他有這麼明顯嗎?殊文嘴角上揚,掃了眼跟這外麵氣氛完全不同的被木欄阻擋的馬車裏麵,眼底笑意更深了。
馬車內出奇的靜,在意識清晰的情況兩人獨自相處一個空間竟然可以一句話也不說,倒也是奇怪了。
陌雲烈靠著馬車壁閉著眼,但是卻時不時微眯起來偷偷掃視了對麵的女人一眼。
安靜的坐在他對麵像個布偶一般,動也不動,也不說話,雙眼放空不知在想什麼。莫非,她把那些話當真了,所以才這個樣子?
陌雲烈掃了她一眼,卻見她依舊雙眼放空沒有絲毫反應。俊眉微揚,他睜開眼直直的注視著她,卻見她依舊雙目放空不言不語。
“那個——”半響,陌雲烈終於出聲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祁泠依舊雙眼無神,思想神遊著。
“那個!”陌雲烈又吼了一聲,但是祁泠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祁泠!喂,祁泠,祁泠!”他很少叫她名字,一直都是太子妃或女人,現在卻反常的叫了三聲,但是眼前的人兒卻絲毫沒有給他一丁點的回應。
陌雲烈好看的俊眉皺到了一起,伸手將放空神遊的祁泠直接拉了過來,近距離接觸,她依舊不為所動。
陌雲烈有點微怒,手捏著她纖細的脖子:“本王叫你為何不回複?”他手中的力量加重了幾分。
眼前的人兒仿佛從人將靈魂抽離了一般沒有意識,有的隻是那越來越微小的呼吸。
這種如木偶一般的人,讓陌雲烈心生厭惡。如果僅僅是因為他在大廳說的話而打擊成這樣,哼,女人,還真是都一個樣,一切的偽裝在金錢上都會敗露,得知他的心不在她這裏時就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了嗎?他竟然天真的以為她會跟那些人不樣,難道這就是你對我以前把你當棋子的報複嗎?
故意擾亂他的心紀,讓他不忍對她再下手,心生悔意嗎?可笑!
“真讓我感到惡心”陌雲烈一把將祁泠甩了出去,祁泠額頭撞到了馬車的木板,額上立馬腫起一個小包,有點淤青。
“怎麼,現在後悔替我做事了嗎?”陌雲烈心中怒意不減,搬過她的臉,“竟然會對你這種女人微微動心了,這也是你的計謀吧?故意的改變,故意的來吸引我的目光,就是不想今天的到來對吧?”說著說著陌雲烈覺得有些可笑。
“你怎麼可能會忘記接下來要去做的事呢”陌雲烈冷哼了一聲,“現在感到恐懼了?所以不再偽裝了?”
祁泠的下巴被他緊緊捏著,陌雲烈那抹狠戾的目光中卻有些微動的異樣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