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本該是豔陽高照的,可是偏偏這南疆就是這麼陰雨綿綿,是本該如此抑或是對這古戰場的哀悼啊!?歐陽彥微蹙眉頭,放下兵書雙手被在身後,踱步來到窗前,暗歎著昏沉的雨景。
“嘶。。。”一匹健壯的汗血寶馬突然發起狂來,掙脫了韁繩衝出了營地。一名新兵顫顫巍巍地來到中軍帳前“報。。。報告將軍,冥月跑向月王山。。。”“什麼!”帳簾掀起歐陽彥線條分明的俊臉上已找不出剛才的多愁,儼然不滿的是嚴厲、剛毅甚至是肅殺“帶一對人,隨我進山!”
“這是哪裏啊?潮濕地都能讓人發黴了!”祁若君抱怨著,一張凍得發白的小嘴撅得老高,活脫脫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娃-----盡管她已經二十六七歲了。
若君兩手死死地抓著一根老樹的枝杈,拖著兩條千斤重的腿一步一步地往山外走,她十分委屈,更有萬分懊惱:好好地在踏青,怎麼就掉到這陷進裏了,不但摔得到處是傷,還賠上了一套剛買的阿迪,鬱悶至極!“該死的摳門公司,不去歐洲遊也就算了,偏來這鬼地方,還說什麼最原始的生活環境,靠,夠原始,還有捕獵的陷阱害得大小姐我骨頭都摔斷了!哎呦,疼死我了!”若君一邊抱怨一遍向往林子外走,天色暗下來了,她還不知道自己正越走越往深處。。。。。。
“將軍,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裏多是獵戶捕獵的陷阱,現在天都黑了,再往裏走怕有危險。。。”王副將大著膽子說。
“住口!正因為這裏的陷阱多如牛毛,本將才急於找到冥月!”說完又繼續向林子的深處走去。
“該死的,我怎麼又回到這裏了,我明明是走對的啊。”回頭看了看幽幽的月,一陣寒意從背後升起,若君隻得硬著頭皮走進才離開沒多久的“陷阱”,雖說是陷阱,可是大概是為了方便獵戶取獵物,洞口有些傾斜,看起來倒像是個山洞,想來棲身是不成問題的。正打著如意算盤的如君剛跨進洞口,所有的動作就僵在當場: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裏,一雙眼泛著綠光,恐怕神仙都害怕吧?不會是和我一樣衰的野獸吧?!若君直愣愣地盯著那雙如鬼火的眼睛漸漸的靠近。。。。。。。
“將軍,屬下冒死以諫,再找下去弟兄的命恐怕難保,已經有兩人受傷了,將軍!”王副將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可是男兒當把熱血灑在疆場上,而不是為了一匹馬枉死在捕獸的陷阱裏。
“哎,好吧,你們先回去,找到冥月我自會回去的!”
“萬萬不可啊,將軍你要是除了什麼事,屬下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聞言,歐陽彥的臉上揚起一絲詭異的微笑,“你放心,我一定會回去的。”不等王副將再多言,他已輕輕一躍,飛得無影無蹤,隻留下樹葉飄落滿地。
“啊,嚇死我了,馬兒馬兒你嚇死我了,知道嗎?”若君一邊說一邊婆娑著馬兒的脖子,“雖然你嚇到我了,不過我收留你了,跟我做個伴吧!”那馬仿佛聽懂了似的,用鼻子蹭了蹭若君,之後就跟著若君往洞裏走。
若君生平第一次恨自己不抽煙“好冷啊,如果我抽煙,至少現在有個火可以烤,阿嚏。”半夜裏,若君被凍醒了,若隱若現地從遠處傳來一陣哨聲,“別開玩笑了,老天爺!”“嘶。。。嘶。。。”“馬兒乖,別怕哦!我們有兩個人,沒事的。。。沒事的。。。”不知道是在安慰那馬兒還是在安慰自己。
“冥月!”歐陽彥低語著,“剛才的的確是冥月的叫聲啊!”
又是一陣刺耳的哨聲,而且愈加清晰。若君剛想安慰馬兒幾句,誰知那馬兒竟然拔腿就跑,“不是吧,你這麼沒意氣啊,要跑也要背著我跑啊!馬兒,等等我啊!”若君邊喊邊追了出去,“馬兒,外麵危險,我可不想再掉在陷阱。。。。。。”
“你是誰!?”蒼白的月光冷冷地灑在眼前這張俊臉上,真讓人覺得萬如夢境!
“你是誰?為什麼追我的馬?”歐陽彥打量著這個衣著奇異,頭發蓬亂地有些狼狽的女子,“難道是獵戶?”歐陽彥暗忖。
冷漠而隱隱含怒的口吻將驚豔的。。。額,是驚訝的若君拉回了現實“那個,我一直和馬兒一起的,它突然跑了。。。慢著!你又是誰啊,憑什麼說馬兒是你的啊?”若君懊惱,“真笨,色迷心竅啦,幹嘛被他盤問啊,還有,他是演員嗎?穿得也。。。咳咳。。。”看著一襲銀色鎧甲批身,腰佩寶劍,眉宇之間散發著堅毅的歐陽彥。
聽著她不客氣的語氣,歐陽彥有些惱怒,行軍打仗多年,部下對他可謂是敬畏有加,雖然這不是他想要的,可是突如其來的頂撞還是觸怒了他“本將何時準你提問了,跟何況你還有妨礙軍務之嫌!”
哈?這個人該不會是演戲演到走火入魔吧?算了,聽他口氣不善,還是不要惹他,先出去再說。“額,對不起啊,那個我凍了一個晚上,脾氣有點不好,你別介意啊。嗬嗬。。。”
脾氣?!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在他麵前還敢有脾氣?!歐陽彥不語,等著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