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彥痛苦的望著窗外,已經找了她五年,可是每每想起那一晚她離開時的決絕和那一句“將軍”他就異常的痛苦,在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多餘的溫柔是多麼的可笑。
在若君走後,歐陽彥終於明白這一生他從不曾愛過任何一個女人,除了祁若君!她離開了,他的世界也跟著空了,這樣的感受是從不曾有過的,所以他必須找到她。
歐陽彥處理了都城所有的事務,帶著管家來到江南,買下了這裏最大的商隊,五年來,他的商隊幾乎走遍了南朱國的每一寸地方,可是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主人!”老管家看著主子又陷入回憶中,擔心的輕喚。哎,本來以為時間可以醫治任何傷口,可是這主子的傷怎麼時間越久就越深啊,老管家隻能搖頭歎氣。
“你是這裏的老板嗎?”一個身著藏青色長衫,手持玉柄折扇的男子開口問管家,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神遊的主子,他硬著頭皮說“嗬嗬,我們老板現在不方便招呼,您看有什麼事能不能跟我說?”
“不行!叫你的BOSS出來!”聲音來自男子身邊一個大概五六歲的男孩,穿一身紫色錦緞的他小小年紀就已經頗有大將之風了。
“額,什麼,鮑斯?”管家一頭霧水的看了看男孩又看了看男子。
“哦,我家少爺的意思是。。。”還沒等男子說完,歐陽彥就一把抱起小男孩,激動的問“誰教你的?這個稱呼是誰教你的!”他怎麼會忘,這稀奇古怪的說法除了她還有誰會用,這些年來他總是回憶著他們從相遇到分開的點點滴滴,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是他活著的理由,怎麼會忘掉絲毫呢?!
“快放開我家少爺!”男子一臉驚恐的說。
小男孩受不了的看了他的隨從一眼“安啦,青玉,他又沒把我怎麼樣!”
歐陽彥看著他,這個孩子的表情像極了她,仿佛就是小若君“你,叫什麼名字?”
“你是這裏的老板嗎?”男孩不答反問,一張俊俏的小臉上掛著笑可是卻沒有一點暖意,眼底還有幾分狡猾。
“哈哈哈哈,太像了,太像了,她一本正經時就是這樣的表情。小子,你娘在哪裏?”他知道這個和若君一個磨子刻出來的小男孩就是她的兒子,原來她早已成家難怪找不到,可是他不會在意的,就算他傾家蕩產、身敗名裂他也要找到她,擁有她,就算用搶的也在所不惜。
“是我先問你的,你要先回答我。”笑臉沒變,眼神卻明顯的露出了憤怒。
“好吧,我是這裏的老板,你找我?”把他放回到凳子上,隻見他示意身邊的男子。
“原來你就是老板。”男子走上前來,從懷裏拿出一個很小的錦盒“聽說貴商隊這次要北上北玄國,我家主人希望您能幫忙把這個帶到北玄國,酬金方麵一定會令您滿意的。”
“我們是商隊又不是鏢局,為什麼要幫這個忙?”突然很想看看這個小不點作何反應,於是歐陽彥出言刁難。
“這。。。”男子求助的看著小男孩。
“哎,其實都怪我娘啦。。。。”小男孩故意拉長音調,觀察著歐陽彥的表情,他早就覺得這個商隊老板對他老媽特別感興趣,果然。
“你娘,和你娘有什麼關係啊?”
“你想知道?”
“當然!”
“那就先簽了這份合同,不,契約吧!”
“為什麼?”
“娘吩咐隻能和自己人說,隻要你答應幫我們捎去,我們就是自己人啦!”
“哦?是嗎?可是我隻有在知道原因後才會考慮是不是要捎帶呢?”
靠,這家夥夠狠!男孩暗自皺眉,好吧賭一賭“哎,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們隻好請別家幫忙了。”說完就往外走,毫不留戀。
“等一下,好吧!我簽!”歐陽彥不想失去唯一的線索,提筆簽了契約。“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男孩難掩眼中的笑意“無他,惟實惠爾!”
咦?什麼剛才急著簽了契約竟然沒看酬勞隻是鏢局的十分之一。
“謝謝你了,大老板。”雙手像模像樣的一拱,轉身要離開,“等等,至少告訴我你娘是誰!”
“用布錢錢莊的大少爺!”
歐陽彥看著手裏的契約,低喃著“用布錢,永不欠,嗬嗬,永不欠好個永不相欠,若君,我終於找到你了,若君。。。。”
“總算回來啦,真是的這次怎麼這麼漫啊!”一身鵝黃綠錦緞長裙,隨便的梳了個發髻,祁若君靠在貴妃椅上,看著自己五歲卻聰明絕頂的兒子,不滿的問。
“老媽,你也差不多一點,自己老是躲在家裏嗑瓜子,你兒子我在外麵為你奔波,你還嫌這嫌那的!”說著抓起一把瓜子肉往嘴裏送。
“哼,要是沒有我在家嗑瓜子,哪有你吃的瓜子肉啊!”瞄了一眼已經底朝天的果盤。
“是是是,母親大人,你說什麼都對,行了吧。”
“哎,媽,我問你哦,”祁歐陽若有所思,從懂事以來,他就知道媽媽和別人不同,他沒有父親,可是他又不敢問,知道問了媽媽一定會很痛苦,可是今天的事讓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個商隊的老板似乎聽得懂媽媽稀奇古怪的話,好像還認識媽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姓歐陽,他總覺得那個人和媽媽和自己關係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