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愛著卻不願承認,直到生離死別以後,才發現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
話說自那次在歐陽府,這兩父子達成協議以來,歐陽彥與祁若君的“巧遇”那是一天多過一天啊。這不,趁著天氣好,祁若君想著泛舟江心,品茗賞花散散心來著,可這偏巧不巧地就和歐陽彥上了一條船。真是的,最近怎麼老是碰到?!祁若君憤憤的想。
“祁老板,來泛舟?”歐陽彥滿眼笑意的望著她,兒子叮囑:千萬不能著急,我娘是吃軟不吃硬的,你要是一著急準把她嚇跑了。所以,歐陽彥隻好慢慢來,先從生意開始吧!暗自歎氣。
“是啊!”祁若君平淡無波的應承著。
“風輕雲淡,波瀾不興。的確是一份難得的祥和啊!”呷著茶,歐陽彥不經意的感慨著。
祁若君實在是受不了和這家夥呆在一起,尤其還是這麼小的空間裏,“你怎麼也在這裏啊?”嘴上這樣說,可臉上寫滿了,快走,不然殺無赦!
歐陽彥第一次看到如此嬌嗔的表情,心不由得顫了一下,定了定神輕聲到:“難得空閑,想著來散散心,可是沒想到會遇到你。。。”最後一句話說的特別煽情,惹得躲在不遠處船上的祁歐陽一陣哆嗦。
“青玉,你說他要不要這麼肉麻啊!”
“少爺,這我就不知道了。”目不轉睛的觀察“敵情”的青玉為難的回答。
被歐陽彥那雙若夜般暗沉卻布滿濃濃相思的盯得好不自在,祁若君向船艙外走去,狀似無意的躲開他的注視。
望著風中淡薄的背影,歐陽彥不自覺地伸出手,想把她牢牢地摟進懷裏,一聲由遠而近的呼喚生生地打斷了他的動作“祁老板,久等啊!”
隻見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一手持一把折扇,一手稍稍提起淺灰色長袍的前端,輕巧地一躍,便穩穩地落在了祁若君的麵前,兩人的距離。。。額。。。怎一個**了得啊!
歐陽彥當場鐵青了臉,顧不得兒子交代的曲線救國策略,一把將若君拉進懷裏,冷聲到:“你是什麼人?”
那男子在一瞬的呆楞後,瞟了一眼摟在若君腰間的手:“你又是祁老板什麼人啊?”
若君被突如其來的拉力扯得失去了平衡,還來不及反應,聽到這話,一把推開歐陽彥,正色到“你幹什麼!”
歐陽彥看著懷裏空空如也,心不禁一緊,“我。。。”想說明自己的身份,可是又苦惱的發現自己毫無立場,是啊,五年前,她離開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她的什麼人了,現在,又有什麼立場這般對待她呢?!
看著歐陽彥臉上的苦笑,若君不由地心疼起來,可是一想起當年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若君微笑著走到那俊朗男子身邊,熱情地挽起他的手:“蕭衍,怎麼這麼晚啊?人家都等了很久了!”邊說邊往船艙裏走,經過歐陽彥身邊時還不忘特意的展示了一下互挽的手臂。
“哎,你又那我當擋箭牌啊!”走進船艙的蕭衍看了看與若君互挽的雙手,搖頭哀歎:自己追了她五年,不但無功而返,還不知不覺的被這女人扭轉乾坤,成了好朋友。
“這次不是擋箭牌,這次是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看著若君憤憤的臉,蕭衍心中了然。
五年前,祁若君帶著還在繈褓中的兒子,衣衫襤褸的出現在蕭府門前請求蕭府的管家給一份工作,要不是他正好巡視完店鋪回來撞到,好心的收留,她恐怕現在不知道漂泊到哪裏去了。原本,蕭衍也隻是想讓她做個丫頭什麼的,可是沒想到,在一次和外族商隊的談判中,若君氣不過他們的苛刻,擅自和他們爭辯起來,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那可就是字字珠璣,句句真言啊!不但聽得外商愣了神,連蕭衍也大為吃驚。此後,若君就幫著蕭衍到處談判和。。額。。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開拓市場。蕭衍的生意蒸蒸日上,若君呢也由於抽取可觀的提成攢夠了資本,開了錢莊。由於幾年來,他們也算是知交好友,所以對若君以前的是蕭衍還是知道一二的,當初,蕭衍還因為憐惜她的過去也欣賞她的才華打算娶她過門,誰知道若君卻瀟灑的說“曾經滄海難為水,現在的我已經不相信愛情也不需要愛情了,我們還是維持好朋友的關係吧!”所以啊,蕭衍可謂是恨極了若君“曾經的滄海”,今天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呢,於是蕭衍使出平生做好的演技在看到歐陽彥走進船艙的那一刻,把另一隻手輕輕環在若君的腰上一摟“別再怪我了,這不是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