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眾人的視線全都轉向了兩人身上,墨顏一回頭,就看到靜文還被趙劍峰護在懷裏,一瞬間,一雙幽深的眸子裏火光四溢,覺得心裏非常的不舒服,恨不得立刻將兩人分開,他心裏這樣想著,手上立刻一個用力,將靜文拉了起來。
“你是怎麼回事?走路都會摔倒嗎?”墨顏不滿地大聲衝著靜文嚷嚷著道。
靜文頓時鼻子一酸,自己摔倒了,他不關心自己,反而還要罵她,帶著些顫音立刻回道:“要你管,我走路怎樣,跟你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你來管嗎!”話落轉身跑了出去。
墨顏一愣,這丫頭的脾氣越來越大,他又沒說什麼,至於哭著跑掉嗎?可心裏總是覺得很別扭,非常地生氣,突然腦中一片清明,他明白自己看到靜文被別的男人護在懷裏自己為什麼會生氣了,須臾,他勾了勾嘴。
趙劍峰看著跑走了的靜文,手指蜷了蜷,鼻尖似乎還停留著那人兒淡淡的香味。
有了這一個小插曲,墨顏也沒有心情再去對付黃靜允了,不一會兒,新房內多餘的人都散了出去,留下一對新人,像卸了沉重的包袱一般,重重地歎了口氣,躺到了床上。
公主府外,車重宇和林依月兩人相攜而行,晚風習習,迎著月色,兩人漫步在月光下。
“月兒,在想什麼?”溫潤如玉的男子看著懷中小妻子臉上淡淡的笑容,輕笑著問道。
“想到了我們大婚時的情形,突然覺得曆曆在目,一切顯得那麼清晰。”林依月絕美的臉上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事情,清澈如水的眼瞳望向遠方。
“既然月兒如此想念我們的大婚,那為夫就幫娘子重新複習一下洞房什麼的,可好?”車重宇一副大灰狼的模樣,引誘地看著懷中的人兒。
林依月無語,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並沒有覺得驚詫,好像早就想到男子肯定會說出這樣的話,隻見她加快了腳步,將一臉笑意的男子扔在了原處。
車重宇看著步履有些緩慢的女子,如玉的眉頭微皺,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擁在了懷中,同時傳來他溫潤好聽的聲音,“月兒,師傅可有來書信傳來?”
“前日還有書信傳來,說是和墨神醫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再呆上兩日就回來了。”林依月想起那兩個上了年紀又都酷愛醫術的老人,不由得輕笑出聲,實情是師傅知道了墨修雲種了許多的寶貝,是想過去看看有沒有合眼的。
車重宇可不管他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隻知道,在月兒生產之前,那倆老頭都得準時出現在宇王府,唯一能讓他方寸大亂的也隻有懷中的小人兒了。
春天是一年中最溫柔的季節,風是溫和的,雨是柔情的,這樣的日子裏,小草開始漸漸變綠,樹木悄悄爆發新芽,這樣的季節裏,連著人的心情都變得美好起來,美好悠閑的日子總是過去的很快,這些日子,宇王府的人都精神緊繃著,因為林依月的生產的日子就在這幾天了,整個王府從上到小都是又緊張又期盼。
八角亭中,絕美脫俗的兩個人兒相擁而坐,女子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男子身上,眼睛微微閉上,享受著暖暖的春日,一襲白衣如謫如仙的男子,溫潤的臉上掛著淡淡的暖意,可那黑曜石般的眼瞳裏有著一絲不被人察覺的擔心,雖然師傅一直說月兒的胎位很正,但自古女子生產都猶如在地獄走了一圈,他如何不擔心!
如今的林依月肚子又大了一圈,卻並不見臃腫,反而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祥和安寧,男子如玉的大手在隆起的小腹上不時的輕撫著。
墨顏走進院中,看到了就是這樣一副讓人不忍打擾的畫麵,他抬起的腳就又頓住了,車重宇早就發現他的到來,卻並沒有讓他進來,墨顏清楚,王爺肯定不希望自己進來。
閉著眼睛的林依月適時地睜了開來,衝著墨顏笑著開心地道:“墨顏,有事嗎?”
墨顏看著車重宇也沒有反對,就徑直走了過來,一往張揚無忌的俊顏此刻卻神情淡淡,還有著一絲的惱怒,好像遭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似的。
“怎麼了?怎麼看起來臉色這麼難看!”林依月依舊靠在男子身上,似乎自己不想使一點力氣,也或許有重宇在的地方,她就願意賴在他身上,已經被他寵壞了。
墨顏在心中歎了口氣,他如今終於知道了王爺那日的意思了,也真正沉不住氣了,靜文那個丫頭竟然將自己拒之門外,還也敢和趙劍峰那個小白臉出去遊玩,當他是死的不成!其實他也不想想,人家憑什麼不可以將他拒之門外,憑什麼不可以和別的男子出去玩!現在完全是他自己一廂情願,也隻是他一個人在生悶氣。
“屬下想請王妃為屬下賜婚,還請王妃應允。”墨顏抬頭鄭重其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