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的紅燒肉還真不錯！”蕭衍拿筷子夾了幾塊就往嘴裏送，吃的嘴角全是油。
“哎！你注意點形象？”方輝皺眉。
“裝什麼斯文？不快吃，我就都包圓了！”蕭衍不理，繼續大快朵頤。
“嗬嗬，我倒是挺喜歡蕭哥吃飯的樣子，看著他胃口這麼好，我都比平時能多吃好多”小瑩莞爾道。
快到鄭州的一個小飯館裏，蕭、方、小瑩三人正在吃午飯。
“還是小瑩對我好，你啊，吃個飯都不讓人安寧，叨叨毛啊！”蕭衍拿筷子指著方輝。
“我又不是餓死鬼投胎！”方輝也沒好氣。
“切，我是尊重食物，尊重做飯師傅的勞動成果，要是都像你這樣吃法，師傅還不哭出來。”
方輝從小接受正統教育，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斯斯文文。吃飯時也是正襟危坐，不見任何失禮，叫人挑不出毛病，而且他還不停照顧小瑩，一會夾菜，一會倒水，一頓飯下來，總是他吃不上什麼，都被蕭衍給解決完了。
“你少吃些，給別人留點。”方輝拿筷子打了一下剛把盤子端起來想直接往嘴裏扒拉的某人。
“什麼世道？飯都不讓人吃飽？”蕭衍不理，想繼續塞。
方輝剛想回兩句，卻看見一個老乞丐正縮在飯館門麵邊，麵容憔悴，想是饑腸轆轆。老乞丐戴個破草帽，穿雙爛草鞋，身上的衣服垃圾的可以，遮得住胸口就遮不住屁股。他的臉上雖然也是汙穢不堪，但白須飄然，卻是整理的十分整潔，給人很奇怪的感覺。
“老人家，要是不嫌棄，就過來一起用點飯菜吧？”方輝從小就被灌輸要樂善好施。
“老人家，來一起吃點？”小瑩也喊道。
“嗚嗚，恩恩。”蕭衍吞咽食物的聲音也知是同意不同意。
這位老乞丐也不客氣，一個箭步就衝了進來。坐，不，應該說是蹲在了他們一桌的空位上，直接用手抓起來就往嘴裏塞著，還發出“恩恩”的嘖嘖聲。
“咦？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好！”蕭衍也用手抓了一把往嘴裏塞。“恩恩，這樣吃更有滋味！”
看著他們這個吃法，方輝也隻有皺眉的份。
“老人家，您慢點吃，不夠還可以叫，不要噎著了？”小瑩含笑看著他們，把筷子放下，反正他們這樣也吃不下去了。
老乞丐沒搭小瑩的茬，接著胡吃海塞。邊上蕭衍也跟比賽似的，一把接著一把。
不一會，老乞丐和蕭衍就風卷殘雲，把飯菜打掃了幹淨。老乞丐感覺還意猶未盡，用嘴砸吧著指頭。等把十個指頭都吮了一遍，這才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拍拍肚子，伸伸懶腰。連個謝謝也不說一聲，又回到原先的牆角蜷了起來，閉上眼睛，打起呼來了。
“這老頭有點意思，吃飽了就睡，人生至高境界啊！羨慕！”蕭衍看著老乞丐說道。
“要不你也跟著過去睡會？”方輝道。
“我？我不行，我腰不行，沒人家這份功力！”蕭衍搖頭道。
“這位老人也真是可憐，這麼大年紀了，還流落街頭，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小瑩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從裏麵拿出幾兩銀子，走到老乞丐的麵前，柔聲喚道：“老人家，這給你。”
老乞丐眯著眼，斜著看小瑩。“可憐誰呢？”
“啊！我。。。。。”小瑩一片好心，沒想到老乞丐會這麼問，一下子還真噎住說不出話了。
“老子在這好好的打瞌睡，你們非要請我吃飯，我不想拂了你們的麵子，屈尊滿足你們。你們還真得寸進尺了？”老乞丐說著，仿佛動了真氣，“噌”的站起身來，吹胡子瞪眼。
“老人家，我沒有別的意思”小瑩嚇到了，往後退了兩步。
老乞丐縮在角落看起來也就是一陀，站起來卻是很魁梧。他剛吃飯也是蹲著，所以看不出來。現在，小瑩在他麵前竟是感覺特別嬌小，連蕭衍的身軀到他麵前似乎也要矮一個頭。
方輝看到不對，趕忙過來把小瑩擋在身後，連連歉意道：“對不起，老人家，我們也是好心，無意冒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