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雨天，關芮接的私活需要趕工，她在家畫了一天的設計圖。黃昏的時候，她忍不住找陳曉菲聊天。
“曉菲，在幹嘛？”
“在外麵吃飯。”
“我待家裏正無聊呢。你那邊下雨了嗎？”
“沒有。陰天。”
“在外麵和誰一起吃飯？”關芮隨口問道。
陳曉菲壓低聲音說道：“莫海峰。”
“啊？哈哈。你倆，開始單獨行動了啊。”
“我本來是到他辦公室上報資料的，聊了一會，就到了下班時間。他說一起吃飯，我就同意了。還說要一起看電影。”
“哇！他在你旁邊吧？不說了，你安心約會，改天再聽你彙報。”關芮不想打擾她們的約會。
“沒有。我正好到外麵來接電話，裏麵有點吵。這家店生意特別好，上菜總是要等。”
“嘿嘿。這段時間廠裏還好吧？”
“挺好的。就是原材料采購出了點問題。新采了一批中藥材，關叔發現顏色有異樣，及時通知了我們質管部，檢測發現質量不合格，退回供應商了，避免了損失。對了，上周你過生日，你不是說蘇總陪你一起過，你倆，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故事？”陳曉菲一直想問又不敢問。
“沒有啊。我都已經一周沒見過他了。”
“你不是他助理嗎？”
“忘記告訴你了，我已經調崗了。”
“啊？為什麼？”
“準確地講，也不叫調崗，我本來就是助理兼品宣工作嘛，現在不擔任助理了，專門負責品宣工作。”
“對你倒是很對口。你自己申請的？”
“對。”關芮沒有多講。確實是她自己申請的，隻是，時間點不是她申請的。
陳曉菲總感覺有些異常。
“剛才蘇總還給我打電話呢。我就是接他電話才出來的。”
“是嗎？”關芮心跳加速，“說什麼了嗎？”
“他要我去了解一下中藥材出口的具體流程，廠裏要辦理相關資質。”陳曉菲一直以為關芮還是助理。
“哦。你趕緊去吃飯吧。別讓老莫等著。祝你有一個開心快樂的晚上。”關芮催促陳曉菲。
“好。改天聊。”
陳曉菲掛了電話，回到飯店大廳，桌上已經上了兩道菜。
“今天這麼快就上菜了？”
“不快啊，是你走開有一段時間了。”莫海峰笑著提醒道。
“嗬嗬，不好意思。剛接完蘇總的電話，關芮又打電話來，多聊了幾句。”陳曉菲在莫海峰對麵坐下。
“你和關芮，認識很多年了吧？”
“對。小時候就認識了。她爺爺奶奶家原來和我家打隔壁。”
“難怪。關芮現在應該在外地出差吧？”莫海峰其實昨天也接到了蘇一鳴的電話，也是問當地中藥材出口情況，他說他在出差，準備在這一塊發力。
“沒有啊。她剛才說在家正無聊呢。你怎麼這樣說？”
“昨晚我和一鳴通電話，他說他在外地出差，關芮不是他助理嗎？我以為一起呢。”
“關芮剛才說她已經調崗了，不當助理了，專門負責設計方麵的工作。”
“這樣啊。”
“我覺得挺突然的。她說是她自己申請的，但我感覺她說話懶洋洋的，似乎心情不太好。”陳曉菲是比較了解關芮的。她心情好的時候，說話語調喜歡上揚，一聽就知道帶著笑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