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用腳踹開醫務室的門,不出方月所料醫務室當中確實是比較安靜。
不過在角落,卻有著一個已經死去,渾身流淌著惡臭屍液的喪屍。
實際上,方月評判過,喪屍隻是來的勢又凶又猛,其戰鬥力也隻是相當具備了利器的成年人。
目前雖然血流成河,遍地哀嚎,但等到混亂初步沉澱,就一定會有人站出來穩定局勢。
隻要擁有拿起刀的勇氣,就有機會反殺。
方月對這一切早有預料,但這麼快就見到了除自己之外,擊殺喪屍的人,還是感到有些吃驚。
順著血跡的方向,方月看見一個蜷縮角落女人,穿著白色大褂,顯得狼狽不堪。
“還是個女人?”
方月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些有趣的念頭。
曾經千年的過往中,他最清楚,女人這種生物是相當極端的。
要麼不堪大用,要麼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
後者,都是非常好用的棋子。
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看見一個具備這種特質的女人。
心中思索著,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緩緩踱步到女子麵前,大約還有兩米的距離。
冰冷開口:“滾出去,替我守好大門,等我出來,你還活著,我給你一個追隨我的機會。”
女子顫抖著抬起頭,看見持著刀,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恐怖氣息的方月,眼中閃過迷茫。
她不明白,為什麼世界會變成這樣。
她殺死了自己的病人,那個病人在她麵前變成了怪物,她沒有辦法。
她想活下去。
眼前這個少年,容貌稚嫩。
但卻在這個已經徹底混亂的世界當中,呈現出一種穩如泰山的強大。
或許,他真的能讓自己活下去。
女子強忍著心中沒有散去的恐懼,扶著牆壁站起來,露出修長光潔的大腿,手中死死捏著一把美工刀。
女子看著方月,認真的說了一句。
“我叫薑雪。”
說完,薑雪就緩緩走出醫務室,隨後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她沒有問方月要做什麼。
但方月手中那個還在掙紮的喪屍,足以證明了一些東西。
方月頭也不回,沒有多去看一眼。
對於他來說,這一切都是順手而為,如果能讓他滿意,自然會是她的一場機緣。
如果死去,隻能說福緣不夠,能力不夠。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需要完成第一次煉屍。
方月將長刀插入大地之中,同時咬破自己的手指,有著鮮血流露出來。
方月以指代筆,以血代墨,開始在喪屍的周圍銘刻著一些奇異的符文。
隨著鮮血繪製的符文越來越多,喪屍掙紮的動靜越發平靜,但方月的臉色也開始逐漸變得蒼白。
隨著時間的流逝,方月最後一筆落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此時,喪屍周圍的符文,竟然如同活了過來一樣,像蛆蟲一樣開始鑽進喪屍的身體。
隨著符文的不斷消失,喪屍的身體逐漸透露出一種金屬的光澤。
這代表著煉屍的成功。
方月手中掐出一個法訣,同時拔出插在身上的長刀。
喪屍立刻爬起身,安靜的站在方月麵前。
一股若有若無的聯係感,從喪屍的身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