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陽身為一個煉詭者對於各大勢力的價值可以說是無可估量,那個時候血君子大好的時機沒有將他帶走,反而是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三階血教成員要搶走那個煉詭者……
這就有點自相矛盾了,再者之前那個血袍男子在劫持人質逼著自己等人後退的時候,說了一句“我血教向來守信用。”
血教是公認的邪教組織,可謂是人人得而誅之,他說守信用這不純粹扯淡嗎?
王震天反而認為他這句話的重心不是“守信用”這三個字,而是前三句“我血教”
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側麵暗示自己,他是血教的人……
一身血袍加上赤紅色麵具,標準的血教成員裝扮,現在他又再次強調一下他是血教的,這就多少有點刻意了……
還有一點血教成員普遍修煉的都是吸人精血的邪功,像他這樣主要修煉靈魂力的成員不是沒有,但不多。
三個矛盾點加在一起,王震天有理由懷疑這家夥是假扮的。
他也大致推測出是哪個勢力假扮的了。
但這個勢力跟血教行事風格完全不同,血教做事考慮充分比較穩健,在行動之前一切意外情況都會算計周到,計劃也十分縝密精細。
反觀那個勢力呢,行事魯莽,不計後果,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瘋子,整個勢力中沒幾個有腦子的。
今天他們特意去假扮血教,完全與他們日常的行事風格相悖,再結合最近詭葬山靈災頻發,在這裏還碰到一個三階強者。
他大致可以斷定那個勢力要搞什麼大動作了,特意假扮血教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混淆視聽,好讓大夏官方把目光放到血教上,自己暗中偷偷搞事情……
不再去想那麼多,王震天指了指地上的昏迷著的老頭,對著一眾隊員下達命令道
“將他帶上,回鎮詭司……”
還未等他說完話,便突然栽倒在地,他趴在地上,手拄著地,豆大的汗珠從頭頂花落。
來自靈魂上的痛楚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仿佛有億萬隻螞蟻瘋狂啃食撕咬著他的靈魂,鑽心的疼痛讓王震天生不如死。
他另一隻手捂著頭,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花落,滴在大地上,滿是黃色沙土的大地多出了一個個深色的小圓點。
“你怎麼了隊長!”
“隊長你怎麼了?”
“你是不是受傷了隊長!”
“一定是動用鬼氣的後遺症!都說了不要輕易使用,你怎麼就是不聽啊!”
聽著戰友們的關懷,王震天感到一股暖流湧上心頭,他擺了擺手,強忍著疼痛開口道
“沒事,不要緊,趕緊回鎮詭司吧,將這裏的情報彙報……嘶~”
話還沒等說完王震天就又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劇烈的疼痛感仿若一隻殘暴的惡魔不斷的折磨著他,讓他痛不欲生。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緊接著就是眼前一黑,拄著大地的手臂一軟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隊長!隊長!”
在臨昏迷之前他還聽到陣陣了隊員的呼喚聲……他想要讓自己清醒,可是來自靈魂上痛苦與疲憊讓他不得不睡一會……
最後眼簾徹底閉合,陷入昏迷……